雙方陷入僵持,楚宮瑤微微鬆了鬆手,方婷兒一得喘息,就哭喊著求表哥不要放箭。
刀箭無眼,萬一將她射死了怎麼辦。
“將紅袖帶上來,既然她說受我指使,那我便與她對峙。”
楚宮瑤點名要見紅袖。
那張嬤嬤卻犯了難,支支吾吾的隻說她這是要串供,不能帶。
“王爺就在這裏看著,我若是想要串供,豈不是坐實了下毒的名聲?你有什麼不敢將紅袖帶上來的!”
楚宮瑤冷嗬一聲,縱然渾身傷口,依舊氣勢壓人。
張嬤嬤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還想開口,韓厥已經命人去將紅袖帶了上來。
冰天雪地的白皚皚中,一條血紅色的痕跡慢慢被暈染開,兩名侍衛拖著紅袖遠遠而來。
饒是在戰場上已經見過大世麵的侍衛們,此時也不由蹙起眉頭,看著被打成血葫蘆似得紅袖。
畢竟是個姑娘,被打成這樣,應當是活不成了。
楚宮瑤更是憤怒不已,為了逼問出那莫須有的罪名,竟然將好好的人打成了這樣,手段令人不齒。
“這丫頭嘴太硬了,人都是賤骨頭,不受刑不會說真話的。”
張嬤嬤知道眾人的想法,卻也沒覺得羞愧。深宮大院裏折磨女人的手段,也不比戰場上男人的少。
紅袖氣若遊絲,被冷風一吹,似乎稍稍恢複了些神誌,強撐著含糊道:“王妃......什麼也沒......沒做過......”
隨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侍衛趕忙探了探鼻息,隨後對著王爺搖搖頭,示意她已經沒救了。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張嬤嬤心頭一緊,趕忙道,“王爺千萬不要聽信這丫頭......”
“你住口!”楚宮瑤聲音冰冷,鳳眸中氤氳著怒火,“她已經要死了,狡辯還有什麼意義?你們屈打成招,按上血手印,就可以將罪名栽贓在我身上了嗎!”
“這畫押的單子上,清清楚楚寫的她受你指使,對老王妃下毒,”嬤嬤咬定不鬆口,“你還綁架縣主,罪加一等!”
“下毒?我下了什麼毒?毒藥哪裏來?為何要對老王妃下毒?”楚宮瑤一連幾問,將張嬤嬤問的啞口無言。
“你不知道麼?那我來替你說,”
楚宮瑤聲音冰冷,一字一頓道:“老王妃一直不同意方婷兒嫁進來,我又不許王爺納妾。如今一石二鳥,既可以除掉老王妃,又可以鏟掉我。對誰最有利,方婷兒,你心知肚明!”
“咳咳......”方婷兒劇烈的咳嗽著,之前的傲氣早就被挫的一幹二淨,“胡說,你沒證據,我什麼都沒做!”
“想要證據也很簡單,隻要讓你也從這火炭上走一遭,自然什麼都招了。”楚宮瑤邊說著,邊要讓她上火炭。
方婷兒嚇得哭喊不已,韓厥被吵得頭疼,怒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怎麼,王爺心疼了,不舍得讓她上火炭?”楚宮瑤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轉而看向一旁的老嬤嬤,“那麼,你替她上。如果你走完這火炭,還咬死了看到紅袖下毒,我便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