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能理解陳未言被我先提了分手心裏有落差,畢竟我當他替身的這三年,盡職盡責,任由他做多少出格的事,我都默默忍受,甚至一度跟在他屁股後麵給他收拾爛攤子。
因此,連他的朋友們都給我打上了舔狗的標簽,有看不下去的曾好心告訴我,和他在一起沒有結果的,被我一笑置之。
從某個方麵來說,陳未言似乎比我慘那麼一點,因為他至今不知道,被當替身的,被寄托思念的,不止我一個。
記得第一次遇見陳未言,是閨蜜泱泱的生日會上,他是被他表弟拖來的,一來就因為顏值身邊圍了不少女人。
我本來沒心情注意他,可莫名的,總能感受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循著看去,正好對上陳未言的目光。
我心裏一咯噔,竟然愣了幾秒,連他衝我笑都沒反應過來。
說像,其實也沒那麼像。
我安慰自己,五官相似隻是帥哥有的共同點,便移開了目光。
她們招呼著要玩遊戲,我沒由來的心中煩悶,便借口去洗手間,出門到外麵街邊透了口氣。
從江陵風走後,我學會了抽煙,煩躁的時候就想來一支。
剛撚滅煙頭,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猛的回頭,麵前這張臉和記憶中的重疊。
在裏麵燈光昏暗看不清楚,此時再細看,他左眼角有顆淚痣,笑起來簡直和江陵風一模一樣。
很快,我清醒過來,扯了扯嘴角,「沒事,裏麵太悶了。」
「不介意的話,我陪你吹吹風?對了,你好,我是陳未言。」
他朝我伸出修長的手,那小拇指上的戒指,同樣讓我恍惚。
聲音像,模樣像,連戴戒指的手,也一模一樣。
我天真的以為,這是上天送到我身邊的一個寄托。
所以我不受控製的,彎眸一笑,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許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