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今氣急之下,直接咬了他,季止寒吃痛從她唇上退開。呼吸終於能順暢的呼,徐曼今微張著微紅唇,氣息微喘,意亂的眼底蓄著一層薄薄的潮濕。
那樣子,風情迷人。
季止寒看著她,連唇瓣上的痛都忘記了,烏黑的瞳眸微縮了縮,一想到她這副勾人的樣子會出現在姓張那個矮冬瓜麵前,心底莫名的竄起一股火。
“徐曼今,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麼?”
徐曼今知道他口中說不出好聽的話,掙了掙,想脫離他桎梏的手。
季止寒抬起她的下巴,“你現在就像個渴望被男人玩弄的蕩婦。”
徐曼今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炸開,剛才所有的曖昧和溫情被炸的蕩然無存,隻剩下難堪和諷刺。
“季止寒,你混蛋!” 徐曼今忍無可忍的抬起巴掌,隻是巴掌還沒落下,就先一步被季止寒扣住。
“怎麼,做了女表子的事,還想立貞-潔牌坊?”
既然能給姓張的下藥,後麵的事不想而知。
季止寒冷哼一聲,嫌棄把她推了過去, 提步離開了休息間。
徐曼今胸口窒悶的難受,用手壓了好一會才轉好。唇瓣上還是火辣辣的,她抬手摸了摸,好像殘留著屬於他的味道。
淡淡的煙草味,並不好聞,偏偏又有著致命的魔力。
徐曼今嘴角揚起一抹苦澀。
季止寒說的沒錯,她就是下賤。下賤到愛一個人,可以任人踐踏,任人恥笑。
......
徐曼今拿捏了張局昨晚和周萌滾床單的事,第二天自然很順利的見到了徐朗。
昏暗的小屋子裏,兄妹倆相對而坐。
短短的幾天時間,曾經那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已經被糟蹋的臉色憔悴,胡渣滿麵,全然沒有往日的風采。
徐曼今的目光停在徐朗的右手臂上,盡管他很盡力的掩藏,那隻手臂還是明顯的往下耷拉。
“知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徐曼今先開口。
徐朗沮喪的搖了搖頭,“工地的合作商都是多年老客戶,材料也是我親自把的關,不可能存在質量問題,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腳。”
“如果是有人故意想害你,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與其說徐曼今是來詢問徐朗知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不如說是來給他打預防針的。
她有預感,季止寒不會輕易作罷。
徐朗一臉從容,“放心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徐曼今當然相信徐朗的為人,可是這個世上很多時候並不是你行得正就能得到公平對待的。
就比如季止寒想對付徐朗,無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徐朗見她臉色不好看,擔心的問,“曼今,是不是季止寒利用我為難你了?”
徐曼今搖搖頭,“沒有,你不要多想。”
徐朗還是擔心她,“你不用為難,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徐曼今心裏不是滋味,如果徐朗知道都是因為她,他才受這麼大的冤屈,不知道會不會恨她。
“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徐曼今對他一笑。
徐朗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有點心疼眼前的女孩。
他依稀記得,很多年前父母把她帶回家的情景,她站在門口的杏花樹下,滿樹的杏花卻不及她臉上甜美又溫暖笑容。
那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他曾默默發誓,要讓這樣好看的笑容永遠保持下去。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笑容偷偷的不見了,她也不再是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淘氣貓,現在的她,就如同一池沉靜死水,仿佛再大的風雨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對了,聽說你手臂受傷了,我請了醫生過來幫你看看。”徐曼今打開門,外麵進來一位中年男人。
“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好了。”徐朗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來都來了,就讓劉醫生幫你看看吧,不然媽也不放心。”徐曼今說。
徐朗沒再說什麼。
醫生幫徐朗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手臂並沒有斷,而是脫位了。
徐曼今請的是骨科教授,處理脫位這種問題不算難,當場就給徐朗做了複位。
......
從看守所出來,徐曼今心裏沉甸甸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一輛紅色跑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她才回了回神。
車上是一名年輕女人,酒紅色卷發,鼻梁上掛大墨鏡,白色呢大衣,踩著高跟鞋從車上下來。
是徐雅晴。
徐朗的親妹妹,也就是她的妹妹。
“徐曼今,你來這裏幹什麼?”徐雅晴語氣不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女人。
“媽說哥手臂傷到了,我帶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徐曼今早就習慣了徐雅晴的冷眼橫眉。
“豪門太太果然就是不一樣,進看守所像進自己家門一樣。你既然這麼有能耐,怎麼不直接讓季止寒把我哥放了?”徐雅晴冷嘲熱諷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事情沒那麼簡單,還是你沒那個本事?徐曼今,沒有做闊太太的命,就不要強攀。你要是搞不定季止寒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搞定他。”
“你最好安分一點。”
徐曼今和徐雅晴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十幾年,了解她的性子,平時作妖就算了,如果作妖到季止寒那裏,不會有好下場。
徐雅晴不以為意,“怎麼,這麼怕我把你男人搶走嗎?”
徐曼今繃著下頷線,“搶自己姐姐的男人很光榮是不是?”
徐雅晴嗤笑,“你確定季止寒是你的男人?你們睡過了?”
難堪像一個巴掌砸在徐曼今臉上,她抿著唇,啞然。
徐雅晴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答案,麵上的嘲諷更放肆,“五年都拿不下一個男人,徐曼今,你可真失敗。”
“你在這裏炫耀什麼?十六歲跟男人鬼混流產,倒讓你覺得光彩了?”
“你......”徐雅晴氣結。
“徐雅晴,不管你對我有什麼偏見,在我心裏,你們始終是我的家人。看在爸媽和哥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也別太過分。”
丟下警告的話語,徐曼今上車離開。
徐雅晴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牙齒咬的咯咯響。
自從徐曼今來到她們家之後,爸媽的心思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就連原本最寵愛她的哥哥,也被這個女人勾走了。
徐雅晴恨,恨徐曼今搶走了她的一切。總有一天,她也要讓徐曼今嘗嘗被人搶走一切的滋味。
......
徐曼今晚上回到家已經七點多,陳媽從她手裏接過她的包,問她晚飯吃了沒。
徐曼今有點累,沒什麼胃口,讓陳媽給她熱了杯牛奶。
陳媽把牛奶端給她,就去拿藥給她的手上藥。
“太太,您這個手指怎麼也受傷了?”
徐曼今昨晚回來得晚,早上又很早就去了看守所,所以陳媽沒注意到她的手指又傷到了。
“不小心紮了一下,沒什麼大礙。”除了有點疼,徐曼今也沒把手指上的傷放在心上。
“您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手,弄的傷痕累累。”陳媽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
“不過好在先生給您買的這個藥膏效果不錯,這才用了兩天就要結痂了。看得出來,先生一定是挑最好的給您買的。”
其實,直到現在徐曼今都不太相信,這支藥膏真是季止寒給她買的。
“什麼我買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