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爺,今日是沈家家宴,個人婚姻的私事還是不談及了吧。”
此刻她隻覺得無比窩囊。
原本今天沈家家宴,該是她大出風頭的日子,也是沈家展現自己自己實力的好機會。
但現在卻被白小年弄得她惹人恥笑。
白小年不依不饒,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沈小姐還是個冰山美人,連問都問不得。”
此話一出,整個會場的氣氛都有些凝固了。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白小年這是故意在挑釁。
語氣中調戲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美君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笑意慢慢消失,轉而是隱忍的怒意和眼底的冰冷。
“白公子,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沈美君冷冷道。
白小年不為所動,壓根沒把沈美君說的話放在眼裏,依舊帶著戲謔的笑容。
“我倒想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能說。”
“我白家公子,什麼時候還要看你沈家的臉色了。”
白家一向與沈家不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此前白家也從未這樣為難過沈家。
周圍的眾人紛紛猜測。
是不是這一次沈家拿下了申氏集團一年來的工程單子讓白家感受到了危機?畢竟白家現在還是東州的二把手。
“人和畜生的區別就是,人應該懂得如何尊重別人。”
角落裏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轉頭朝後看去。
“你自詡為白家公子,自以為高人一等。但在我眼裏看來,你和畜生也沒有多大區別。”
已經有些人認出了來人是誰——趙一鳴。
“你......你怎麼出來了!”
沈美君有些錯愕,又有些氣惱。
她昨天剛叮囑過不要出來鬧事,現在他卻恰恰相反,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出現。
趙一鳴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隨意地打理了一下,顯得有些慵懶。臉上是從來沒有變過的淡漠神色。
“你又是什麼人?敢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白家在東州是什麼地位嗎?”
白小年不屑的看了來人一眼。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在氣質和樣貌上遠勝於他。
但是他絲毫不虛,倚仗著自己白家公子的身份,睥睨了一眼來人。
“我就是沈小姐的丈夫,趙一鳴”
趙一鳴不卑不亢,直視著白小年的眼睛。
白小年本想瞪回去,但不知怎麼的,對上那雙深淵一樣的眼睛,竟然心中有些發毛。
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氣勢上立刻就已矮了一截。
各大記者見此場景,紛紛舉起攝像機,生怕遺漏了什麼細節。
“我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少爺,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廢物女婿!”
白小年意識到自己露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輕蔑到。
“你知不知道今天得罪了我,我會讓你在東州死無葬身之地。”
白小年根本就不在意麵前這些記者,也不管那些攝像機,做事的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
此時此刻,安友慶正躲在人群後麵偷偷觀察著這一幕,心裏偷著樂。
他是被沈美君邀請來的,但是一進入會場,就已經出現了白小年和沈美君對峙的一幕。
“少爺,你不上去幫沈小姐解圍嗎?”
安友慶身邊的那個保鏢是個愣頭青,看著安友慶躲在後麵,傻傻地問道。
安友慶瞪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上去幫他解圍?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可是......您和沈小姐的關係......”
愣頭青保鏢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我確實很想得到這個女人,但是她還不值得讓我為了他而得罪年白家少爺。”
“何況現在沈家處在風口上,也需要白家來打壓一番。”
“若是沈家受到白家的打壓太厲害,說不定還還會來求助於我,到時候我想要得到她,就更簡單了。”
安有慶一邊說,一邊得意的笑起來。
但是他那張臉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原樣,因此笑的幅度不敢太大。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見他臉上隱隱約約的兩個泛紅的巴掌印。
“對了,確定我臉上的巴掌印消下去了嗎?”
安有慶有些擔心,再次向保安確認。
之前他在龍庭夜宴被趙一鳴扇了三個巴掌,讓他吊了兩天的鹽水消炎。
雖然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得見臉上有些紅腫,但他心一狠,還是決定來赴宴。
“嗯......”愣頭青保鏢這下學聰明了。
他看看安有慶的臉色,再看看那兩個巴掌印,口是心非的回答到,“看不見了!真的看不見了!”
安有慶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猥瑣的縮在人群後麵觀察起來。
而在人群正中間,此時的對峙已經由沈美君和白小年,轉為了趙一鳴和白小年。
相對於沈美君的手足無措與隱忍,趙一鳴對付起白小年來顯得更加遊刃有餘。
臉上萬年不變的淡漠神情,隨意的插兜。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位白家少爺放在眼裏。
“你的底細我早就清楚了,隻不過是個窮光蛋而已。在我麵前打腫臉充胖子,你還不夠格。”
白小年見趙一鳴不動如山,心中有些惱怒起來。
“不管我是不是窮光蛋,都與你無關。”
“白家是吧?既然你今天破壞了我妻子的家宴,那我也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發出幾聲嘲笑。
因為趙一鳴存在感很低,即使大家知道沈美君已婚,卻不知道趙一鳴的長相和底細。
而那些知道趙一鳴底細的人,則是將他今天說的那番話當成了笑話。
趙一鳴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他,上前走到了沈美君的跟前,拉住了沈美君的手。
“不用害怕,你繼續說吧,不用管那跳梁小醜。”
趙一鳴低聲對沈美君說道。
沈美君有些僵硬,掙脫了趙一鳴的手,眼底依舊有些怒氣。
“我不是讓你今天別惹事情嗎?你怎麼又出來了?”
“今天是沈家家宴,容不得你胡來。”
趙一鳴有些無奈,“如果剛剛不是我,那你豈不是還被白小年嗆得下不來台?”
雖然是她不想承認,但是趙一鳴說的確實是實話。
可想到她剛才的難堪都被趙一鳴看在眼裏,她更覺得羞憤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