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嘴角微揚,“我自然有這樣做的理由,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沈美君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她看不慣的就是,不管發生什麼,趙一鳴都是這樣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
“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
說完,沈美君便不再理會趙一鳴,開始自顧自思量起來。
想著,她便拿出手機,準備開始撥電話。
趙一鳴有些不解,“這時候打給誰?”
沈美君對他的問題不耐煩,“安有慶。”
“今天能夠拿下這份合同,多虧了安有慶。”
“況且今日他為了申老能同意簽合同也是忍辱負重,我按理說也需要感謝一番。”
趙一鳴無奈扶額,一想到此前安有慶對沈美君動手動腳,心中莫名不悅。
“這份合同可以簽下和那個紈絝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因為我。”
沈美君白了他一眼,“趙一鳴,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你不僅無所事事,還喜歡說大話,什麼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
說完這些,她似乎還覺得不解氣。
“你知道申老的地位嗎?你竟然說這份合同是因為你才簽下來的。”
“什麼本事也沒有,隻會吹牛,真的讓我看不起!”
沈美君越說越生氣,甚至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趙一鳴也立刻發現了這一點,手指迅速點按到她的穴位。
“你現在身體虛弱,情緒不宜有大的波動。”
沈美君也不再理會他,直接打給了安有慶。
“安少,今日的事情實在感謝,如果不是您......”
聽著這些客套話,趙一鳴煩躁的把頭轉向窗外。
他現在留在沈家,隻是為了給沈美君治病。
他本人對於沈美君除了報恩也沒有別的感情。
現在看沈美君對安有慶的親密態度,心裏卻莫名的覺得煩躁。
安有慶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沈小姐,這都是小事一樁,你不必在意,哈哈!”
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得意。
“我這裏有一張龍庭夜宴的鉑金卡,是我父親這兩日借來的。”
“因此鄙人誠摯邀請沈女士今晚共赴夜宴,不知能否有此榮幸?”
電話中安有慶的語氣顯得非常有禮貌,趙一鳴卻聽出了隱藏的目的性。
沈美君有些猶豫,“這......”
不知怎麼的,猶豫之間,她竟然將目光看向趙一鳴。
“我在想什麼呢!”沈美君搖搖頭,趕緊移開目光。
就算自己不想赴約,也不是因為這個曾經的廢物丈夫!
更何況自己已經和他離婚了。
“沈小姐?請問您在聽嗎?”
安有慶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少,嗯......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前往龍庭夜宴。”
掛斷電話,沈美君直接讓趙一鳴調頭,前往龍庭夜宴。
“安有慶不是什麼好人,他此行肯定是有目的。”
“不必要為了簽合同去曲意逢迎,如果你想,申氏集團今年所有的開發項目我都可以幫你拿下。”
沈美君聽到趙一鳴這樣說,不禁撇了撇嘴。
“我看你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手機給你轉了一千元,你等會自己在附近轉轉吃些東西吧。”
縱使心中無比反感,沈美君還是給趙一鳴轉了一千塊。
在她看來,趙一鳴整天擺弄些花草,沒有收入,身上恐怕連吃頓飯的錢也沒有。
她對於趙一鳴的反感是真的,對趙一鳴幫自己治病的感謝也是真的。
否則也不會離婚後還同意趙一鳴住在沈家。
“那我等你,等會我送你一起回家。”
趙一鳴看著手機上到賬的一千塊,好笑又無奈。
他聖醫王居然還有被女人轉錢吃飯的一天。
“也行。等會我可能會喝酒,你在停車場等我就行。”
趙一鳴說著,遣走了申老派來的司機。
兩人一起走出了停車場,遠遠的趙一鳴就看見了安有慶那混蛋。
隻見安有慶現在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也做好了造型,手上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龍庭夜宴門口。
這架勢,如果不是因為趙一鳴認識他,指不定會把他當成門口的迎賓。
“沈小姐,非常榮幸今日可以與您共赴夜宴。”
安有慶此時也看見了沈美君和趙一鳴。
沈美君加快了幾步,走在了趙一鳴前麵,和趙一鳴拉開了距離。
“我倒不知道,安少現在找了份龍庭夜宴門口迎賓的工作。”
“不過我倒是記得,這龍庭夜宴對於工作人員要求很高,你這長相走後門進來的?”
趙一鳴開口調侃。
隻見安有慶臉上微笑的表情一僵,“趙一鳴,在申老麵前害我丟臉的賬我還沒和你算。”
“你現在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趙一鳴並不理會安有慶的叫囂。
說實話,他根本沒把這種小嘍囉放在眼裏。
就算是申老,也對他畢恭畢敬,安有慶隻是申老手下的一個小螞蟻。
如果為之生氣,氣量未免太小。
見趙一鳴不理會,安有慶換上一張笑臉,伸出手一把攬住了沈美君。
“沈小姐,我們進去用餐吧。不和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計較。”
沈美君突然被安有慶攬住,身體有些僵硬,硬著頭皮陪笑。
“簽合同的事情,多虧了安少。”
同時,她的手也不動聲色的撥開了安有慶搭住她肩部的手臂。
安有慶紳士的一笑,帶著沈美君走了進去。
看著安有慶得意洋洋的樣子,趙一鳴覺得無比惡心。
正要走,看到頭頂上金碧輝煌的四個大字。
“龍庭夜宴?”
如果他沒有記錯,自己好像有一張卡,似乎也是龍庭夜宴。
“果然。”
在一大堆卡片中,他終於找出了一張泛著金屬光澤的黑卡。
黑卡右下角有四個燙金小字,至尊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