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申不害,趙一鳴返回了沈家,剛剛到了家門口,趙一鳴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房門竟然虛掩著,推門進去,果不其然,沈美君就躺在地上,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沈美君全身冰的嚇人,就跟個死人一樣。
趙一鳴連忙將沈美君抱到了房間之中,她這是間歇性的發病了。
趙一鳴不假思索的脫掉了沈美君的上衣,雪白的肌膚如雪一般暴露在了趙一鳴的眼前。
隻是此刻的趙一鳴根本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去想別的東西。
中指和食指並攏對準了沈美君的幾處穴道便點了上去,一道道溫和的力道透過沈美君的身體,隨著趙一鳴的汗珠一滴滴落下,沈美君也發出了一聲聲的嬌歎。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沈美君的體溫逐漸上升,麵色也逐漸有了血氣。
沈美君睜開朦朧的雙眼,輕聲道了一句:“趙一鳴。”
不過下一秒看到自己赤身躺在趙一鳴的懷了,直接來了精神,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趙一鳴的臉上。
“你在幹什麼!”
趙一鳴一臉的委屈,沒聲好氣的推開了沈美君。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救你啊,我幹什麼?要不是我回來的急事,你就死球了,還有力氣打我。”
趙一鳴捂著臉,自己這輩子還沒被別人打過臉呢。
這時候,沈美君也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突然之間,自己全身乏力,心臟如刀割一樣的劇痛,整個人好不容易拖著身子打開門想要求救,接著便一腦袋栽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原本趙一鳴一直說自己有病,她並不相信,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真的。
猶豫了半晌,沈美君終究還是沒把那句對不起吐出來。
“你今天破壞了我的生意,又救了我,這兩件事情算是扯平了。”沈美君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像她的生意比她的命還重要。
“你跟安有慶談的是申氏集團對舊城區商業街的改造項目吧。”
趙一鳴開口詢問道。
沈美君愣了一下,冷笑著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趙一鳴點了點頭:“你找安有慶沒用,這件事我幫你搞定。”
聽了這話,沈美君先是一陣錯愕,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趙一鳴,咱不吹牛能死嗎?說句不好聽的,申氏集團的大門往哪開,你知道嗎?以後這種沒可能做到的事情,你直接別說出來,丟人。”
趙一鳴並沒有反駁,沈美君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始開口了。
“不過,趙一鳴,你的明白一件事,咱倆真的不合適,像你這個樣子,真的幫不了我什麼,我們還是離婚吧。”
“當年也是因為奶奶在世,我才答應了這門婚事。奶奶不在了,咱們沒必要再做樣子。”
“我,我不喜歡你。”
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根鋼針一樣直接刺進了趙一鳴的心裏。
“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有點不公平,我想過了,我會給你一筆補償,多少錢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口。”
不等沈美君把話說完,趙一鳴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美君直接愣住了,他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他不應該痛哭流涕,不應該一臉難受的祈求自己不要離婚嗎?
“這樣可以了吧。錢,我自己能賺,不用你擔心,我來沈家也隻是為了報恩,跟你結婚也不過是為了完成婚約。”
趙一鳴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樣最好,你有什麼需求就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沈美君道。
“不用。不過我暫時沒有去處,先住在這裏,這你不反對吧。”
一直以來,兩個人都是分房睡,相敬如賓,對於沈美君來說這個不算什麼事情。
“不反對,房子安心住著就行,就算讓我把房子送給你都可以。”
聞言,趙一鳴一臉的不屑,他之所以留下隻不過是想把沈美君的病去根,絕不是貪戀一點錢財。
“沒什麼事,我睡了,晚安。”
趙一鳴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沈美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落落的客廳,總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說實話,她並不討厭趙一鳴,尤其是這些日子來趙一鳴對她的悉心照顧,她都看在眼裏。
隻可惜,趙一鳴太不上進,跟他在一起,怕是一輩子都會被人看不起。
......
翌日清晨,沈美君剛起床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沈小姐,這裏是申氏集團,您今天有空來公司一下嗎?洽談一下有關於舊城區商業街改造的項目。”
沈美君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果然,安有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要是換了趙一鳴,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為自己爭取來這樣的機會。
自己收拾了一番,便要親自去申氏集團談一下合作。
畢竟對於沈家這種小家族來說,跟申氏集團合作那是百年難遇。
跟安有慶打了一聲招呼,沈美君便火速趕往了申氏集團,考慮到晚上要請申不害吃飯,免不了喝酒,就讓趙一鳴當了自己司機。。
申不害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在談,就把沈美君安排在了貴賓接待室。
“安少,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這種項目怎麼可能落到我們沈家頭上。”沈美君一臉熱誠的說道。
安有慶一臉高傲:“這不算什麼,申老跟我爸是老朋友了,這點事情輕而易舉。”
實際上,安有慶也是納悶。
畢竟對於安家來說,不過是申家的附庸,他是跟父親安再明提過一嘴,不過頂多也就是牽線搭橋。
怎麼也想不到申老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趙一鳴一聲不屑的冷笑:“安少這麼厲害呢,據說安家隻是申家的一個下屬公司,跟老板稱兄道弟,厲害,厲害!”
“趙一鳴,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沈美君厲聲嗬斥。
“美君,你犯不著跟這種人生氣,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也就是過過嘴癮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我直接過去接你。再不行,我給你配個司機,這種廢物開車也開不穩當。”
“你說誰是廢物呢?”一聲沉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隻見一身中山裝的申不害大步走進了接待室,身後還跟著一臉沮喪,跟死了兒子一樣的安再明。
安再明看見安有慶也在這裏,立刻咆哮道:“安有慶,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申老動粗,還不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