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竟然還敢敗壞我們許家的名聲。”
一臉橫肉的丈母娘陳娜拿著手機重重地往韓成頭上砸去。
韓成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裏麵播放著自己在路邊喝醉了的視頻。
“喝幾斤馬尿就到處說我們家麗麗讓你喜當爹了,還敢說我誣陷你出軌?”
陳娜的質問徹底點燃韓立心中積蓄的怒火。
當初他為了給母親沈青治病花光積蓄,貸盡網貸,甚至不惜入贅到了許家,給他們當牛做馬,結果換來的卻是一頂綠帽喜當爹。
自己連許麗麗的手都沒有碰過,哪來的孩子?
“你們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
韓成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你還敢頂嘴了,給我往死裏打。”
說完,陳娜的兩個保鏢對著韓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常年做家務的韓成哪經受的起這般毆打,沒幾下就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看著韓成不成器的樣子,陳娜不屑地說道。
“來,給我把他丟出去,省的弄臟了我的地板。”
兩個保鏢抬著韓成的身體,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門外。
“嘭!”
屁股落地。
“嘭!”
大門緊閉。
韓成咬著牙,忍著疼痛,搖晃著身子就要離開別墅區。
手機的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醫院,沈青頓時心裏一慌。
“是沈青家屬吧,病人肝部腫瘤惡化了,需要二十萬塊的手術費。”
韓成頓時呆愣在了原地,媽的病都快好了,怎麼又突然惡化了。
“醫生,求求你了,先給我媽做手術,我保證馬上籌完錢。”
捂著手機,韓成苦苦哀求。
“滾,窮鬼,沒錢做你媽的手術。”
韓成想要再說些什麼,電話那頭直接掛斷了。
二十萬,他去哪裏找二十萬。
但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去死。
當年他父親發達的時候,很多親戚都向他們家借過錢。
隻要能夠把這些錢要回來,母親就有救了。
韓成忍著全身的疼痛撥下了電話。
“大伯,我是韓成,我......”
“二伯......”
“三叔公......”
一聽到韓成提到借錢,所有親戚都無一例外地掛斷了。
再回撥過去就都成了忙音。
醫院再次來電。
“明天再不交錢就把沈青扔出醫院,省得晦氣的死在醫院。”
網貸公司的催債電話也是接踵而至。
韓成癱坐在地上,無力地望著天空,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流。
猶豫了良久,他顫抖著手指,撥打了許麗麗的電話。
等了很久,電話終於通了。
傳來卻是女人嬌媚的笑聲。
“沒事,一條狗,我們繼續。”
韓成慘笑,握緊手機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三年夫妻,原來他在許麗麗的眼裏隻是一條狗。
滿臉絕望的韓成扭頭又看向了身後的許家別墅,咬了咬牙,敲響了大門。
“韓成?你這混蛋滾回來幹什麼。”
在打開門看到韓成後,陳娜就沒有給任何的好臉色。
身後的保鏢一個個更是摩拳擦掌。
“怎麼,被打上癮了?還想挨打?”
“不是,媽,我媽突然病重,我想跟你借二十萬,就二十萬,我保證以後還你。”
當初他入贅許家的時候便和許家有過約定,許家會全權負責沈青的治療和病後養老,大約是一百萬。
但實際上,許家除了在韓成入贅前往沈青的醫療賬戶裏打過一筆三十萬的首付款後就沒有再給過一分錢。
“嗬嗬,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
“你全身上下穿得破破爛爛,要房沒房,要車沒車,甚至連個工作都沒有,哪來的勇氣來問我借二十萬。”
見韓成沒再說話,陳娜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怎麼了,啞巴了?”
“其實,我倒不是不可以給你借錢的機會。”
韓成猛地抬起了頭,眼睛裏重新充滿了光。
“不過嘛,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
陳娜笑容玩味地指了指地上。
“現在立刻給我跪下!”
韓成的身軀一震,拳頭緊握,卻又無力地鬆開了。
隻要能夠治好母親的病,讓他下跪又何妨。
“咚——”
雙膝叩地,韓成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麵如死灰。
“哈哈哈。”
韓成的下跪讓陳娜的笑容越加的猖狂,隨即,拿了一張紙就擺在了韓成的麵前。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對準了韓成。
目光掃視著紙上的內容,韓成額頭上的青筋直暴。
“怎麼,生氣了?想要借錢就老老實實地按照著上麵的字念。”
陳娜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韓成沸騰的鮮血冷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低下了頭顱,放下了他最後的尊嚴。
“我韓成,逼著妻子許麗麗給我戴綠帽,我韓成有病,必須看到老婆出軌我才能興奮,老婆如果不出軌我就會打她,家暴她,打到她出軌為止......”
短短幾十個字,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媽,我念完,現在能把錢給我了嗎。”
滿懷希望地仰視著陳娜,韓成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陳娜的身前。
“錢,什麼錢?”陳娜嗤笑著一腳踹在了韓成的臉上。
鮮紅的血液從韓成的嘴角滑落,灑落到了他胸前那枚祖傳的玉環上。
純白的玉環上開始散發出了肉眼不可見的妖異紅芒。
“陳娜,你什麼意思。”
韓成的雙目死死地盯著陳娜,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現在的陳娜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來,快說你媽就是賤人,你就是這樣一個賤人生出來的賤貨,所以謊話連篇,所以天天欺負許麗麗,所以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廢物!”
“你隻要錄製了,這回我真給錢。”
“當然也有可能不會,但是你沒的選,懂不懂,韓成。”
陳娜捂著嘴唇,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嘲諷。
“你耍我!”
被怒火衝刷了理智的韓成縱身從地上躍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就要對著陳娜出手。
還沒靠近陳娜一米,陳娜身後的一個保鏢便上前抓住了韓成的手腕。
隨後,剩下的保鏢一擁而上。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韓成的身上。
沒幾下,原本已經被打成重傷的韓成就挺不起腰了。
但是幾個保鏢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想法。
膝蓋、手肘不停地落下。
韓成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大量的鮮血再次灌入到了玉環之中,韓成隻覺得一股撕裂的疼痛從胸口傳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