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汝陽郡。
太陽當空照,街上熱鬧鬧。
悅春樓內,胡小寶搖搖晃晃,揮別一群光鮮亮麗的姑娘。
他是這裏的常客,出手闊綽,一擲千金。
人傻錢多的胡公子,姑娘們自然喜歡。
胡小寶下樓時,見臨窗處有一位白衣飄然的女子,烏絲高挽,臉蒙輕紗。
以胡小寶多年縱橫花叢的經驗,雖看不到女子的麵容,也斷定是個絕色美女。
鬼使神差。
胡小寶走向女子,在她對麵坐下來。
“妹子,認識一下,我叫胡小寶。”
“走開。”女子的聲音帶著一股不近人情的高貴。
這可撩起了胡小寶想要一睹芳容的欲望。
仗著酒勁,伸手想要掀起女子的麵紗。
於是,一個腰懸長劍,有俠客風範的俠客飄了過來,一把將他拎起,從二樓窗口扔了出去。
啪唧!
胡小寶大頭朝下,摔破了頭。
“啊!”
“殺人啦!”
人群四散。
隻有一個身穿白衣,頭紮白布的姑娘呆呆的跪在路旁。
“這不是胡家大少嗎?”
“他可是悅春樓的恩客。”
“怎麼被人扔下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
一個膽大的人試了試胡小寶的鼻息,搖頭說道:“去給胡老爺報喪吧,胡公子摔死了。”
“大乾朝......汝陽郡!胡家公子胡小寶,老爹是汝陽大地主胡大河,母親當年生自己的時候,因難產而死......”
陌生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頭好痛!
胡小寶長呼一口氣,揉著腦袋睜開了眼睛。
“我靠,炸屍啦!”
人群中一聲尖叫,圍觀之人個個麵如土色。
胡小寶有些鬱悶,他本應該在遊樂場的過山車上,不料過山車發生了事故,從空中翻落。
再次醒來,居然重生到這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胡小寶抬頭朝二樓看去,隻見那個窗口空空如也,白衣蒙麵的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嗚嗚嗚......”
忽然聽到有女人的哭聲。
“我還沒死呢,誰在哭喪!”
胡小寶轉身,看到了那個跪在路邊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模樣端正,未施粉黛的小臉精雕玉琢,有傾國之色。
雖是一身孝服,卻也難掩她婀娜身段,前突後翹,好不養眼!
“哭啥?”胡小寶惱火問道。
然後就看到了女子身邊,放著一個擔架,那上麵分明躺著一個人,而且蓋著白布。
再然後,胡小寶就看到了女子頭上的草標。
賣身葬父!
柳湘君是附近村子裏一戶柳姓人家的女兒,長的標致過近聞名,但她都十九歲了還沒有出嫁,隻因為那個算命先生的一句話,接著幾年家裏又先後死了人。
所以,柳湘君把災星這個名頭算是坐實了。
嫁人不敢上門提親。
成了遠近聞名的老姑娘。
“公子,少爺......”
柳湘君不停磕頭,楚楚動人。
“可憐可憐我吧,出幾兩銀子,為我爹置一口薄棺,讓我爹下葬,我願意當牛做馬報答大恩大德。”
眾人紛紛搖頭。
有的婉惜,有的興災樂禍,更有的男人緊緊盯著柳湘君。
她雖然身穿孝服,頭插草標,但也難掩她的俏麗。
這些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過過眼癮。
胡小寶兩步向前,扶起柳湘君。
“姑娘,起來吧,我出十兩銀子,你去劉記棺材鋪訂口棺材,把你爹埋了吧!”
這......
柳湘君淚眼婆娑。
難以置信看著胡小寶。
“胡,胡公子,我不要你的銀子,我家還有草席,把我爹卷了也能下葬。”
胡小寶的名聲不好。
青樓常客,富家紈絝,許多年輕的姑娘,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反正,胡小寶在汝陽郡是臭名昭著。
就連柳湘君都怕他三分。
寧可草席卷爹下葬,也不要他胡小寶的銀子。
“我靠!”
胡小寶聽著眾的哄笑,扔下十兩銀子轉身就走。
“不用還了,隻當是我做善事啦!”
重生一世,從頭再來。
胡小寶已經脫胎換骨了。
大步流星。
忽聽身後柳湘君喚他。
“胡公子,請留步!”
胡小寶故意拉著一張臉說道:“我的銀子不用還,也不要你的人,這總可以了吧。”
“胡公子,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這......太草率了吧!
剛剛重生到大乾朝,馬上就撿到一個漂亮妹子。
“胡少爺,我知道你是胡老爺家的公子,我出身小戶配不上你,但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幫你洗腳,和丫頭一樣伺候你......還可以......可以給公子暖床。”
胡小寶暗道一聲臥槽!
再看柳湘君。
要想俏,一身孝。
眼前的柳湘君眸含淚光,楚楚動人,雖然孝服寬大,也不難看出她玲瓏傲人的身段。
見胡小寶猶豫,柳湘君雙膝一軟,跪在了他麵前。
“公子,你就收留我吧!如若公子不要我,將來我隻能進這悅春樓啦!”
胡小寶大手一揮,高聲道:“行,本公子收下你了,先去把你爹埋了,然後去我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