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這是在暗示我,多睡幾個晚上,就有資格了嗎?”
顧政淵饒有興致的視線落在盛歡身上,仿佛實質化一般的目光一寸寸遊移下去:“那還要看顧小姐了。”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盛歡的字典裏就不會再有半途而廢幾個字。
她正欲再度上前,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歡歡。”
嘖。
盛歡唇角笑意一下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厭惡。
江俞寒就像個蒼蠅,一天到晚嗡嗡嗡的飛來飛去,礙眼又惡心。
見她沒答話,江俞寒又叫了一聲:“歡歡。”
語氣中滿是痛惜。
盛歡轉過身,冷淡的看著他。
江俞寒今天晚上穿得也算是人模狗樣,身邊依然挽著秦雲露,像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歡歡,雖然我們已經分手解除婚約了,但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實在不能看你就這麼墮落下去......”
話說得很巧妙,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還給她扣了個墮落的帽子。
“歡歡,雖然你很討厭我,覺得我搶走了阿寒,但我一直是把你當妹妹的,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點,認清自己的身份。”
秦雲露也跟著幫腔,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的看了顧政淵一眼,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往上撲的。”
盛歡神色越發的冷,剛要開口,手腕就被扣住了。
顧政淵抓著她往後稍稍一帶,不偏不倚的把她隔開了。
“我的人,應該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吧?”
男人的聲音冰涼而低沉,語氣並不重,卻在一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江俞寒一張臉已經完全白了,顫聲道:“顧總......”
而顧政淵連一個眼神都沒分過來,隻牽著盛歡的手,走進了舞池。
這一首曲子是華爾茲,優雅舒緩的音樂聲中,顧政淵穩穩攬住了盛歡的腰,不輕不重的揉按了一下。
盛歡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被這一捏才回過神,她搭著顧政淵的肩,有些驚疑:“你——”
她想問問顧政淵為什麼這麼做,剛吐出一個字,似乎就被顧政淵看出來了。
“算是給金主的一點小小的贈品。”
顧政淵略微俯身,貼著她的耳廓低語,“否則,我也擔心配不上顧小姐給我的價格。”
盛歡臉上發燙。
果然,這人還是記恨她昨天晚上完事後甩給他錢,還說他表現一般的事。
可是講道理,明明是他先拿支票的!
但這些話盛歡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她隻能咬緊牙,故意將身體貼了過去,直至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盛歡知道他們現在是整個舞池的焦點,甚至連江俞寒和秦雲露也在看著他們。
尤其是秦雲露,如果眼神能殺人,盛歡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隻可惜他們隻能看著。
盛歡揚唇,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熱度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地方傳來,她不僅不躲,反而順應著舞曲的節奏,緩慢的晃動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