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她隨手將包包丟到一邊,去浴室洗澡,又看到一身的痕跡,心頭頓時湧上無名火。
酒吧現在的生意並不算太好,一連幾個月的收入付完母親的醫藥費和吃喝用度後,就不剩下什麼了,這還不算什麼,更讓她不爽的,還是江俞寒那個狗東西,時不時的就要跳出來惡心她一把。
她本來想著勾搭個別的男人惡心回去,就碰上了顧政淵。
盛歡用力抹了一把臉,壓下煩躁的思緒,洗漱後回床上睡覺。
她今天晚上被顧政淵折騰狠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點了個外賣,盛歡吃過飯,差不多已經到了傍晚酒吧開業的時候。
她來到酒吧,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奔馳停在門口。
掃了眼車牌,是江俞寒的車。
盛歡一陣反胃,本想裝沒看見直接進去,就看到秦雲露從車上下來了。
秦雲露一身華麗的小禮裙,妝容是十足的精致,舉手投足間都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但盛歡一看到她,就控製不住的想起自己那段最黑暗的時候。
父親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破產,盛家一夜之間,牆倒眾人推。
而江俞寒就是那個時候跟她分的手,不僅如此,甚至還和秦雲露在後麵沒少敗壞她的名聲,口口聲聲說,是因為她多次出軌水性楊花,他才分手的。
盛家敗落,父親本來就一病不起,這些流言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父親經受不住打擊自殺,母親精神狀態崩潰,不得不進了療養院,至今還在調養。
現在回憶起來,依然讓盛歡覺得像是吞了蒼蠅般的既痛心又惡心!
秦雲露也看到了她,嬌美臉上揚起一個微笑,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般擺出一副親密姿態,來跟她打招呼:“歡歡,這段時間都沒見你,過得怎麼樣?”
盛歡根本懶得理會她,抬步就想走,卻又被秦雲露抓住了胳膊。
她眉眼冷了下來,吐出兩個字:“放手。”
“歡歡,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秦雲露委屈道,“我這次可是特意來找你的,有個商業晚會,我這裏多了一張邀請函,你和阿寒分手後,就再也沒有男朋友了吧?這次晚會上,可是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呢,你歲數也不小了,要是再不趁著青春年少傍個金主,等到以後人老珠黃,可就真的什麼都撈不到了......”
盛歡忍無可忍,一把甩開了秦雲露的手。
“滾開。”
她麵無表情,冷冷盯著秦雲露,“我之前就說過,你願意撿別人用過的垃圾是你的事,但你要是跑到我麵前犯賤,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話音剛落,江俞寒就從車上下來了,喝了一聲:“盛歡!”
盛歡轉頭,看到江俞寒快步攔在了秦雲露麵前,似乎生怕晚一秒她就會真的動手。
江俞寒皺著眉:“盛歡,你未免也太過分了,雲露也是為了你好,你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就不能大度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