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薑蕎會找到幼兒園來,門口的保安得了交待,怎麼都不肯放她進去。
打了園長和陳老師的電話,也還是沒人接。
薑蕎很生氣,她臉色難看地對保安說:“你給你們園長打電話,告訴她,我女兒是在幼兒園裏出事的。她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介意曝光到網上去!”
保安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園長打了電話,放薑蕎進去了。
她直接就往園長辦公室走,園長和陳老師已經在裏麵等她了。
見她進來,園長很禮貌地對她笑了笑,嘴上卻裝糊塗:“薑小姐,保安說你一定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園長,”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薑蕎還是懂得的,她本也沒打算撕破臉,“我隻是想問一問,幼幼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醫生說她是受了刺激才暈倒,她到底在幼兒園裏受了什麼刺激?
“還有,為什麼幼幼被送去醫院,幼兒園卻沒有人通知我?甚至你們都不等我來,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
“隻是孩子們之間打鬧時起了點小衝突。”陳老師自己主動攬責,“至於沒通知你這個事,是我的疏忽,我送幼幼到醫院後,就接到電話說班裏的一個孩子出了點事,我著急趕回園裏,一時忘記了。”
“幼幼的性子一向很溫和,什麼樣的小衝突能把幼幼逼到發病?”薑蕎的臉色淡了下來,“我想看一看當時的監控可以嗎?”
園長和陳老師的臉色變了變,陳老師笑得有些勉強:“班級的監控這幾天剛好壞了。”
“壞得還真巧!”薑蕎冷笑了一聲,“不如你們告訴我,當時跟幼幼起衝突的孩子是哪些,我自己當麵問一問?”
“薑小姐,”園長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這件事其實怪不了那些孩子,說起來是你自己未婚先孕不檢點,在家長裏自然傳了不少風言風語。小孩嘛,聽到了就難免會學給幼幼聽,幼幼接受不了才會受刺激。”
“喲,所以這反倒是我的錯?!”薑蕎氣得不行,她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薑幼幼從小沒有父親,一直跟在她身邊,其實這一類的風言風語早就聽過不少了。
但是薑幼幼每次聽了都會跑來抱抱她,很懂事地說:“媽媽,我愛你,我不需要爸爸也可以的。”
這孩子比許多人都堅強。
“既然事情的源頭是家長,那就麻煩把對方的家長請來吧。”薑蕎冷冷說。
“薑小姐,”園長卻是有幾分輕蔑地笑了,“你可能不懂,園裏孩子的家長大部分都日理萬機,哪裏有空閑為了這種小事跑一趟?
“再說了,你隻是個業務員,我們真把人請來了,隻怕吃苦頭的還是你自己。說不定你想要拉單子的公司,就是人家開的呢。
“還是薑小姐其實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敲詐對方一筆?”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要一個說法,居然會被說成是要借著薑幼幼的事敲詐。
“行!”薑蕎怒極反笑,“你們不肯給我一個說法,還羞辱我!那我隻能讓廣大網友和新聞媒體給我一個說法了!”
她拿出手機,把剛才她和園長的對話放了出來。
園長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看薑蕎就要編輯抖音發出去,她和陳老師連忙撲上來搶,還大喊保安進來幫忙。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搶我手機!”混亂中,薑蕎被好幾個人抓著,手中的手機甩飛到門口。
園長就要過去撿,卻見一雙皮鞋停在手機前,有人彎腰先一步把手機撿在手中。
“原來貴園就是這麼對待普通家長和孩子的。”
薑蕎一怔,就見拿著她的手機的男人站在門口,單手插兜,氣質矜貴無比,正麵無表情地望著她。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