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星無辜:“傅太太,我隻是實話實說,您這反應未免太大了,還是說......”
後麵她沒再說了。
不過,留白的魅力還是很大的。
周暖晴不由分說的就站在顧阮星的麵前,壓低的聲音惡狠狠的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調調:“你要是再瞎說,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顧阮星:“......”
不等女人有什麼反應,周暖晴走到傅子琛麵前,委屈的想要落淚,眼淚掛在眼眶隨時能掉下來一般:“這就是你找的護工?她在挑撥我跟軒軒的關係,他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傅子琛看著周暖晴眼角的淚水隻覺得煩躁,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
最後,他道:“她沒說什麼,周暖晴,你太敏感了。”
周暖晴瞳孔睜大,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攥成拳頭,他這是在幫這個賤女人說話?!
“你不要忘記了軒軒是我怎麼生下來的!”
傅子琛這才動了惻隱之心:“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可以把人換掉,或者,不來病房。”
顧阮星在心中竊喜,快點把她換掉吧,求之不得。
傅時軒著急的拒絕,甚至伸出小手指拉著她:“不要,不要把她換掉。”
顧阮星愣了愣,挑了下眉頭,這孩子,這是在幫她嗎?
周暖晴見狀,手指攥的更緊了,但現在她不爽的女人在,她也不能說些什麼,隻能將火氣隱忍在心裏。
傅子琛站起來,話是對周暖晴說的,但視線一直落在別處:“你也看到了,軒軒喜歡。”
他也不想讓顧阮星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出現在在傅時軒麵前,但現實是暫時不能將她換掉。
一切等做完手術再說吧......
“爹地,你們可以走了。”
你們。
很明顯,說的是周暖晴和傅子琛。
傅子琛抬腳就走,在跟病房門擦肩而過的時候電話撥給了助理:“找個信得過的人來軒軒醫院盯著阮星,若有什麼異動,立馬報告給我。”
“是。”
周暖晴在後麵匆匆跟了上來:“子琛,既然不放心她,就不要把她留在軒軒身邊了,就算他喜歡又怎麼樣?換掉她吧,我也覺得她不是個善茬。”
傅子琛望著她:“等軒軒做完手術。”
周暖晴噘嘴嘴巴撒嬌:“不要嘛,我留在醫院照顧他就行。”
傅子琛不想將話說的那麼直白,軒軒不親近她,一點都不。
他轉移話題:“我還有工作,先去忙了。”
周暖晴跟他一起上車,試圖坐在他的腿上,但男人不動聲色的移開了,她眸子裏迸發出不悅,但掩飾的很好,手指攀爬上他的胸膛:“子琛,軒軒手術結束我們就結婚好不好?這麼多年了,我是該有個名分了,你覺得呢?”
傅子琛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喉嚨最終滾出一個字:“好。”
-
病房。
顧阮星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戴著口罩的小屁孩,有了點逗弄的心思:“為什麼選我當你的護工?”
很奇怪,他畢竟是傅氏的太子爺,想要什麼護工沒有,偏偏選擇了她。
傅時軒歪著腦袋看她:“可能是緣分吧。”
顧阮星假笑:“你看我信嗎?”
傅時軒隻覺得心驚肉跳。
她不再去看小屁孩,將手機拿出來的時候去了病房內就有的洗手間,四下查看一番確定沒有監控攝像頭才放心的用手機黑進了她的電腦。
發現那封簡曆真的是從她的郵箱發出去的。
隻能是顧雨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阮星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
屆時,進來的護士正在給傅時軒抽血,很大幾管,她看的緊皺眉頭。
這麼小的孩子,能生什麼病?
她坐在椅子上,跟護士隨意攀談起來:“他這是什麼病?用得著抽這麼多血?”
護士沒把她放在眼裏,理都不理。
顧阮星:“......”
傅時軒故意改變聲線:“爹地說我是肺出現了一點問題。”
“肺?”
他乖乖的點腦袋:“是。”
顧阮星沒追問了,畢竟跟她無關。
等護士抽血走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揉了揉傅時軒的腦袋:“你真的是個小男子漢,抽那麼多血都不怕,要是別的小朋友早就哭了。”
她說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顧雨萌那張臉,笑容更深了一點。
傅時軒被誇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顧阮星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抿了抿唇瓣,打著商量:“你看你什麼時候能把我解雇了?其實簡曆我是不小心甚至可以說是錯誤投到了你的郵箱,我現在在你爹地的公司上班,我必須要回去,不然......不然我可能因為曠工被辭退。”
傅時軒心虛,拿起手機要給自家爹地打電話:“那這樣,我跟爹地說說,他就不會辭退你了。”
顧阮星按著他的手:“謝謝,但不用......”
她拿出了手機,無聊的打發著時間。
【傅總,我在醫院上班的時間跟公司的一樣嗎?】
【看他怎麼說,你聽他的。】
這麼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顧阮星收起手機,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我什麼時候能下班?”
主要是她要去接顧雨萌。
傅時軒這才反應過來她還要接萌萌,說了一個很適合她的時間。
末了,他問:“你明天還會來嗎?”
顧阮星不想來,但又不得不來:“會的吧。”
傅時軒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其實你明天來了,後天不想來可以不用來。”
顧阮星來了點興趣,問:“為什麼?”
“你想知道的話,耳朵過來,我跟你說。”傅時軒神秘兮兮的。
顧阮星帶著疑惑的湊了過去,她沒有聽到聲音,隻覺得頭皮一疼,在她抬起視線的時候,傅時軒已經將揪下來的頭發藏了起來。
她皺眉:“你做什麼?”
傅時軒帶著歉意的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小心勾到了,就是我想告訴你,後天我要做手術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或許,我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顧阮星聽他這麼說,心臟隱隱的有點不舒服。
她手掌放在上麵揉了一下,不解的問:“為什麼?”
“聽我爹地說,我小時候濃煙吸的太多,肺出現了問題,需要動手術。”
濃煙?
顧阮星臉色變了又變,失控的站起來。
她聲音幾乎是逼問:“你幾歲了?什麼時候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