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是置氣還是什麼,岑溪領著寧和安找到明德樓,一路上沒怎麼說話,正準備走,寧和安卻叫住她。
“你和周濯認識?”
剛才那種氛圍,肯定不像陌生人。
岑溪想了想道:“室友男朋友的學長。”
關係最親近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最多加一條,初中同校。
岑溪有些不想說話。
寧和安掏出手機,轉移話題:“既然沒什麼關係,那留個微信?我解決完事情請你吃飯?”
岑溪以為他動機不純,直接拒絕:“我不談戀愛。”
誰知寧和安噗嗤一聲笑起來:“你想多了......我確實隻想請你吃個飯。”
“......”
“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
寧和安卻雙手插兜,一步一步走向她,目光直直得盯著岑溪驟然瞪大的眼睛,開始岑溪眼裏是茫然緊張和害羞,直到她眼裏閃過一絲慍色冷靜伸出手要將他推開。
“行吧,果然我沒有小濯有撩妹的天賦。”寧和安先一步起身,故作輕鬆得聳聳肩,跑上樓梯:“謝啦同學。”
這是一段小插曲。
小到岑溪即使和寧和安近得可以聞見他身上清新的檸檬香氣都覺得內心毫無波瀾。
隻是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恍惚,如果周濯沒有墮落,會不會也像寧和安這樣趕緊陽光。
她沒想到這種想法很快就讓她恨上自己。
幾天後她在林家補課,林洲因為月考成績在年紀上升了二十多名成了林家的香餑餑,又恰逢生日,林姨大辦特辦。
林洲邀請了一群同學來家裏玩,岑溪前一天補課太晚,被林姨留在林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幫著林姨在廚房裏忙活。
林洲在二樓開著投影和同學打遊戲,也不曉得是打不過還是怎麼,是不是扯著嗓子問周濯哥什麼時候到。
林姨開始還有耐心,後麵這小子從半小時問一回到五分鐘問一次,林姨一下上火,切菜切到手,血流不止,破口大罵:“你哥是你娘啊!叫魂似的,不行你就去後麵別墅找他,煩死了,生個你不如生塊叉燒啊......”
岑溪這才知道周家在林家附近,仔細想想在林家見到他那次,他還隻穿著睡衣神色慵懶,就和串門似的。
岑溪給林姨包紮傷口的時候,林姨還罵罵咧咧:“這死小子哪裏比得上小濯啊,貼心又聽話你別看周濯這孩子看著挺混的,其實很乖的,上次怕你一個女孩子回學校不安全,還願意送你,要是林洲,。”
岑溪一愣,琢磨出周濯沒把她自己跑了的事跟林姨說。
沾了碘伏給林姨消毒的時候,林姨痛得倒吸涼氣,忍不住往後縮。
岑溪笑了:“吹吹就不疼了。”
岑溪鼓著臉頰,拉住她的手,輕輕吹氣。
林姨忽然道:“周濯以前對她媽媽也這樣,隻可惜她去的早......”
“林姨。”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岑溪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寧和安。
他也很驚訝為什麼岑溪會在這裏,但今天他穿得和上次見的完全不同,西裝革履氣勢迫人,手上提著營養品和未拆封的遊戲機。
“林姨,我來祝小洲生日快樂。”
“謝謝。”林姨起身,麵色卻冷漠又官方。
岑溪很少見到林姨會有這種態度,即便是她剛來麵試做家教,林姨也是十分和藹得讓她不要緊張,轉頭暴打了一頓沉迷遊戲的兒子。
岑溪以為林姨可能會同寧和安說些客套話,沒想直接把他送出了家門。
寧和安還有些不甘心,和林姨小聲說些什麼。
林姨麵色很不好,讓岑溪先上樓,岑溪不放心,剛預備走近,卻聽見一聲怒喝:“滾!”
岑溪整個人被嚇得一抖。
她第一次見周濯發火,直接摔了機車,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雙眼猩紅。
從遠處衝過來直接掐住寧和安的脖子:“你去見過我媽了吧,你怎麼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