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還真的被我猜中了,張霞這個老妖婆看著笨重,這個時候敏捷起來了,她順勢站住了身形,牢牢的抓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卓爾啊,實在不行,你們哪怕隻是做個露水夫妻,我們家的碧婷也是接受的!不會介意的呀!”
“我介意!”我立刻收回身形,盡可能地遠離張霞。我真的很驚歎張霞這腦子怎麼長的,大腦皮層不會是被電熨鬥燙平過吧。
我快步走向醫館。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啊。唉,原來一萬頭草泥馬在心裏狂奔就是這種感覺啊。
我尷尬的內心隻想早點躲進醫館,這時候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笑嗬嗬的提醒我說,“慢點,你這是後有追兵,前有埋伏啊。”
說話的正是今天來串門的範老,此時他正坐在自家雜貨店的門口,我滿臉尷尬地說,“讓您見笑了……”
一眼發現醫館門口黑壓壓一片人。每個都是一身黑色職業西服打扮,簇擁在一輛老式轎車周圍,就好像一群兵馬俑一樣聳立在醫館門口。
懂得範老說的埋伏是啥意思了,和範老告別,走向醫館,看到我回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打開車門,一個威嚴十足的老者顫巍巍地從車上下來。
正是蔣爺。
蔣爺臉上緩緩浮現出笑容,“卓爾,有求於人嘛,必然要禮數周全,我蔣某人從來都不會怠慢貴人。”
“其實不勞您大駕,隻要差人來說一聲,我自然會到府上拜訪。”我也客套地回複。
蔣爺已經緩緩走到我麵前,“我知道你會幫我,隻要你肯幫我醫治,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個管家逃走之後,兩權相害取其輕,人的求生本能自然會驅使著他投靠在蔣爺的一邊,目前柳樺子下落不明,隻要蔣爺不對付他,他暫時就是安全的。
不得不說啊,富貴險中求啊,管家隻能賭我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蔣爺,看來他確實賭對了。
蔣爺見我不說話,提議道,“要不我們到你醫館裏詳談。”
我在前邊引路,正要進門,陰魂不散的張霞李碧婷母女竟然追了過來,還有那個孔祥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身後,三人看到眼前的陣勢頓時愣住了。
還是李碧婷反應快,先向蔣爺行禮招呼,隨後張霞和孔祥也跟著向蔣爺問好。
蔣爺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我正要開口解釋,忽然從黑衣人身後傳來一聲高亢而興奮的男人聲音,“蔣爺,女婿。”
王剛帶著王淇菲激動地向我們飛奔過來,“蔣爺,我這女婿啊為人善良真摯,和我家菲菲情投意合,兩人都商量給您治病的事了,對吧菲菲。”
王剛說著,便把王淇菲往前一推。
王淇菲短袖熱褲,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恨不得戳我眼睛裏。
“王淇菲,注意你的行為,卓爾和我已經兩情相悅了。”李碧婷挺起傲人的胸脯,衝著王淇菲發難。
王淇菲毫不示弱地說,“那天孔祥也在場,他可以作證,第一個迫不及待要和我們卓爾解除婚約的可是你呀。”
“我那是緩兵之計,引著你們先解除了婚約。”
“可是你也沒想到吧,卓爾可是第一個就選擇和我共進晚餐了。”
“我們,我們已經上過床了。”李碧婷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假話說得如此言之鑿鑿。
上床不假,但是真的就隻是字麵意思。
我正要解釋,王剛和張霞又杠了起來。
“聽到沒有,卓爾和我家碧婷有了夫妻之實。”
“你個臭婆娘不要壞了我女婿的名聲,他和菲菲才是郎才女貌。”
蔣爺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唧唧哇哇的爭吵,“都給我閉嘴。”
頓時,四周一下就清靜了下來。
蔣爺一雙鷹眼逐一打量了眾人,威壓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柔和,“你們的好意我都心領了,卓爾為人高潔,不會眼見我病入膏肓棄而不顧,你們也不用糾結是誰家主導。”
蔣爺頓了頓繼續說,“我今天到此就是表達自己的誠意,卓爾也屈尊答應了我的請求,你們都回吧。”
王剛和張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樣子。李碧婷和王淇菲也懵了,兩人互相對哼了一句,轉過頭誰也不理誰。
我和蔣爺進入醫館。我心頭直呼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就幫我化解了大麻煩。
給他奉上了一杯熱茶,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說起來,“蔣爺,你別嫌我說話直,諱疾忌醫隻會耽誤病情,有什麼就說什麼。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啪嗒一聲,蔣爺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蔣爺愣愣地看著我,不知道是在詫異我知道的太多,還是心頭隱疾被我看穿而羞赧。
“咱們坦然一些,對病情有好處。”
蔣爺緩緩點頭,臉上的尷尬和羞赧漸漸退去,徐徐將年輕時的過往簡單地說了一下,和很多有錢人一樣,當自己腰纏萬貫的時候,除了在商場上征服金錢和權利,也會在床笫之上征服女人。
十幾年下來,硬是將強健的身體揮霍得疲軟,加之自己又不注意保養,隻能落得如此下場。
蔣爺回憶著說,“大概三個月前,我在一個酒局上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很神秘,很妖嬈,很有情趣的女人,她天生媚骨,禍水皮囊,說她褒姒再世、妲己附身一點都不為過。”
“您說重點!”
蔣爺把他遇到那個女人後的事情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當時心火大動,那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從那天以後蔣爺開始感到全身乏力,在重要的董事會上都能昏睡過去,最可怕的是他的小便開始失禁,可是四處就醫都查不出問題所在。
情況越來越嚴重,他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問明白,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她了,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來這個女人是關鍵。
蔣爺目前的狀況著實奇怪,如果沒見到那個女人,我需要繞許多彎路才可能發現端倪,隻不過到那時,蔣爺的身體還能不能支撐他支離破碎的靈魂。
“這個女人一定要找到!”我很鄭重地說,“隻有找到她,才能對症下藥,否則會耽擱病情。”
蔣爺重重地點頭答應,“好,我現在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把這個世界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蔣爺頓了頓,拱手請求我,“這個事情還請卓爾多費心,如果你這邊能幫我一起調查,老夫感激不盡。”
我和蔣爺客套一番,將其送走。
這個事情實在是有點詭異,到底是什麼人,非要用最不堪的辦法來折磨蔣爺。
我送走蔣爺之後,先熟悉了一下醫館,沒想到師傅留給我的這個醫館裏有很多好東西。
什麼千年人參,天山雪蓮、狼毒、鶴頂紅,都是如一般物品一樣隨意擺放,把能用的藥材整理分門別列,把不能用的丟掉。
還有不少老物件看來有些年頭,現在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它們本身的價值。
看入夜,我終於得空,拿出今天從黑客們身上取回來的蠱蟲,它們不但不怕我,還湊了過來。
我將它們緩緩地放在四肢上,毒蛇和毒蠱就好像聞到了美味一樣,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毒牙和毒齒鑽入我的皮膚之下。
肆意地開始吮吸我的血液,帶著陰氣的鮮血滲透出來,隨著殷紅的鮮血緩緩進入毒蛇毒蠱的體內,我身體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