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凝的話,我也是有些疑惑,難道她真不知道我死而複生的事?
“我把你跳樓的事跟同事說了,他們順著周邊的監控網絡查到你的醫館,說是......還有一個穿著猥瑣的男子出入其中。”
穿著猥瑣?我愣了愣,想到之前穿著睡衣和江雯見麵時的場景,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張凝又偏頭看了看牆角的花盆,“據說還抱了個花盆,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態。”
“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看見我了?”
張凝這才慵懶的坐下,翹起腿緩緩地說,“我沒有刻意偷看你,其實我的同事一直都把你的這個醫館作為監測對象。”張凝一邊說,一邊把眼鏡摘下來,“畢竟他們知道你和我有婚約之後,就一直把這裏當做重點監視區域,就想看看你的尊容。”
這下看到了?
張凝仿佛能讀出我的心思,“形象很震撼。”
媽的,能不震撼嗎,一個明明已經摔死的人又複活了,還穿著睡衣抱著花盆到處跑,任誰看了這個場景都會覺得詭異,不能說是很像變態,直直接就是變態。
我想想都覺得很丟臉,但是不能被這個女的占了口舌之利,“你們不也很變態,把偷看別人當做一種樂趣,很好玩嗎?”
張凝一直正襟危坐,雙手合攏放在腿上,“這是我們的工作,你在山上待久了,都不知道現在的社會就是互聯網#編織成的網,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你少來給我做科普,我要想藏身,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找到我。”
張凝一張冷豔的臉上漏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真有這麼大能耐?”說著,他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一摞照片遞給我,“你先看看吧。”
照片上,有的男的肚子腫#脹得老大,就好像懷孕似得,有的嘴角邊流出綠色的濃汁,還有的五官和四肢全都扭曲著。
“給我看這些惡趣味的東西幹嘛?”我有些詫異,“想試一試我的忍耐程度?”
“照片上的這些人全是我公司的員工,都是一流的黑客。”張凝臉上露出一種自豪的神情,“黑客你懂嗎?”
我大概知道黑客是做什麼的,就比如可以通過網絡入侵醫館附近的攝像頭,但是不清楚張凝聚攏這些黑客到底在幹什麼。
“我旗下的公司可以通過黑客們搞到各種商業機密,探查到很多人的隱私。”
我點頭明白,“然後利用這些機密和隱私賺錢。”
張凝冷冷的看著我,沒有任何愧疚感,“除了賺錢,可能也會得罪一些人,隻不過這一次用這種方法坑害我的員工,我竟然查不出端倪。”
“所以你就想到我能夠幫你?”
“如果你能撞死騙過所有人,我想你應該能夠看出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盯著照片又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大肚子男人問張凝,“他肚子那麼大,醫院應該可以看出裏邊有什麼吧?”
“醫院隻能看到表麵現象,比如五臟六腑腫#脹,積水,但是卻查不出原因。”
能查出來才怪呢,我基本可以斷定,照片上的這些人多半是中了蠱毒一類的東西。
很好,這充分激發了我的興趣。
“走吧!”我起身說道。
張凝依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走在我前麵帶我上了車。
“知不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
張凝搖頭。
我又一連問了張凝好幾個關於黑客中毒的問題,張凝專心開車,隻是冷冰冰的搖頭。
當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她總算有反應了,“蔣爺讓你來找我的吧。”
張凝臉上神色不動,但是一腳刹車還是表明了她的小九九被我看穿了。
“首先,你這麼多黑客中毒,你不會再來偷看醫館的監控,其次,如果沒有人指點你,你又怎麼會想到我能治。”
“繼續說啊,第三呢?”
“沒了,就這兩點就能看透你。”我抱著雙手繼續調整坐姿,對付這種盛氣淩人的女人,就是要多吊一吊她的胃口,就跟我們養蠱蟲一樣,最大最冷傲的那種,就要用自己的血一點一點把它引出來。
半小時後,張凝把我帶到一幢別墅,進門後才發現這個別墅裝修的異常豪華,然而就在豪華的大廳中央,躺著五個身體腫#脹得令人惡心的男人,另外十餘個穿著防護服的醫務人員正在照顧他們。
這些男人應該就是照片中的那幾個。
其中一個帶頭的醫務人員來到張凝麵前,刻意保持了一些距離,無奈地說著,“情況很不好,其中兩個人已經出現心跳停止的情況,幸好救了回來。”
張凝輕輕地捂著鼻子回答,“我帶回來一位神醫,讓他看看吧,你們配合好他”,隨即轉頭對我收,“你先看看吧,有什麼盡管吩咐他們,事後我會付錢的。”
我搖了搖頭,“既然是蔣爺讓你來找我的,我自然會把事情辦好,你完全不用隱瞞我。”
看到張凝臉上一閃而過的愧色,我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壞。
忍著一股極為惡心的腥臭味,我細細查看了每一個人的身體,五個人其實中的都是同一種孤蠱毒,這種蠱毒一般產自南洋一帶,中毒的人身上會出現各種各樣不同的病狀,所以有時候會被忽略了是用一種毒。
看得出來,張凝雖然捂著鼻子,但是一直跟在我身邊,還是很重視她的這些員工,“能治嗎?”
“把嗎字去掉。”我很肯定地回答她。
我打開隨身攜帶的五陰匣,從中取出一把蟬翼刀,這把刀常年浸泡在各種毒物之中,那些毒物真是引#誘蠱毒的最好食物。
我拒絕了醫務人員遞過來的手套,在其中一個大肚子上選擇了合適下刀的位置,輕輕一劃,惡臭的膿液伴隨著血液汩汩地流出來。
防護服都阻隔不住這種氣味,幾個醫務人員都跑一邊嘔吐去了。
我驚奇的發現,張凝依然站在我旁邊幾米的地方,盡管她的眉頭緊皺,捂著口鼻的手也越來越收攏,但仍然沒有離開,就衝這份意誌力,確實配得上她冷豔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