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過來,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怎麼動都動彈不得。
而我麵前的床上坐著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我還有點為床擔心,它好像承受了太多它不應該承受的重量。
他們看見我醒了,忙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好像我是那塊待宰的肥肉一般,我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卻不想我這害怕的樣子激起了他們什麼奇怪的點,他們看著我哈哈大笑。
“真不愧是秦爺看上的妞啊!看看這纖細的腰,堅 挺的胸,豐滿的臀,光是看著就讓人欲罷不能啊!啊?”
“大哥,兄弟們幾個月都沒開葷了,不如…就讓兄弟們先替秦爺感受感受這美人是何等的銷魂角色吧!”此話一出,他身後的男人都色眯眯的盯著我,興奮的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
一個刀疤臉的男人攔住了他們,“你們不想活了?秦爺看上的人你們都敢肖想?活夠了?再說了,你們覺得這妞要是變成二手的了,以秦爺那個性還會要她?”
剛剛提議的男人用勢在必得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仿佛餓狼看見了肉一般,“嗬!秦爺要是不要,那就讓我們弟兄們好好疼一疼她。”
幾句話就嚇得我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我感覺他們看著我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好像更興奮了,忍不住的想上來摸 我,極度的恐慌與害怕,嚇得我直接就昏了過去。
“秦爺,你看這個妞眼熟麼?”
我被一陣頭皮劇烈的疼痛刺激醒了過來,忍不住小聲痛呼著,睜開眼發現刀疤臉不知道和誰在視頻,但是好像和我有關係。
我仔細想聽清楚他們說什麼,可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誰,隻能聽見刀疤臉的說話聲。
“秦爺,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用這個妞跟您換點消息,您覺得怎麼樣?”刀疤臉拍了拍我的臉蛋,“秦爺,你看這漂亮的臉蛋,這身段,最主要的是道上有傳言說這是您看上的女人。”
“不是,我也沒興趣,哪搶來的送回哪去!”電話那頭傳出略微熟悉的聲音,就好像不久前剛聽過似的,還沒等我仔細思考,刀疤臉臉色陰沉掐著我的脖子,“秦爺真的不感興趣?那是我莽撞了,不過我身旁的這些弟兄們可是對這美人感興趣的很呐!既然秦爺不喜歡,我們就自己留下當個充氣娃娃了。”
刀疤臉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因窒息漸漸變得發紅的臉頰,手掌越來越使勁,隻聽電話那頭暴躁的罵著,“格老子的,你可以給小爺試試!你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我瞬間就想起來了,想不到他們人人聞風喪膽的秦爺居然是搶我零食的壞人,我心中腹誹:明明就很厲害,為什麼還非得欺負我,搶我的零食還嚇唬我!
但是卻開始期望,期盼著他能將我從這個賊窩裏解救出去,聽見秦爺這麼說,刀疤臉的手微微鬆了鬆,沒敢再使勁,我趁機大口的喘著氣,呼吸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而那邊也沒在說話,徑直掛斷了視頻,刀疤臉冷著一張臉,對著手下吩咐著,“特娘的,真是白忙活一場,洗幹淨拉出去賣了!這尺寸能賣個好價錢!”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將我團團圍住,我的手腳都被粗麻繩綁住了,幾次掙紮下來手腳都被磨出了深深的傷痕,他們拿起大盆的水就澆到我的身上,興奮的大叫著。
我的頭突然疼痛難忍,瞬間將我從回憶裏拉了回來,對,我已經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家,不是在緬甸北部了。
回來的時候不是都想好了嗎?以前的種種譬如昨日死,逃出來了未來就是新生。
可是,我卻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在知道路澤與洛晴在一起了之後,不知為什麼就想到了他,曾經避雨時搶過我零食的惡魔,陸秦。
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我之所以會被人擄走就是他授意的,卻讓我以為他是救我的救世主,而最後他跟我玩夠了,不想玩了把我又重新扔給了那幫爛人,我費盡心機才從那個可怕的地方逃了出來,而我逃出來的那天,他還在等著我給他做糖醋排骨呢。
其實,陸秦他並不喜歡吃甜食,我一直都知道,從我第一次給他做飯的時候,他就摟著我的腰輕聲反抗過,“為什麼是甜的啊!小爺最討厭吃甜食了!”
我不顧他的反對給他夾了塊魚肉,“我不會做別的魚,糖醋比較簡單。”
他皺了皺眉還是選擇吃了下去,“那你就不能為了小爺多學學?做個水煮魚什麼的也行啊!小爺又沒虧待你!”
他此時看起來溫柔極了,與我初見時罵罵咧咧的他完全不一樣,我好像被蠱惑了一般的伸出手,貼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那秦爺,您就不能為了我變變口味嘛?比如甜的?”說著我主動親了他一口,“我也是甜的,秦爺不是很喜歡麼?”
他的眼神瞬間像點燃了一把火一樣,一把將我撈起扔在了床上,果然,那天的糖醋魚最終也沒吃進嘴,我被迫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看了一宿,我默默歎了口氣,果然,男人是不能輕易勾引的。
陸秦摟著我躺在床上,眼神認真的看著我,“慕雪,我們認真的在一起過一輩子好不好?誰都不要離開誰,好不好?”
我胡亂的點了點頭,“好。”可是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能一下子看透我所有的小心思,我借口上廁所趕緊跑離了這間房子。
我剛從房子離開,還沒等回頭看一眼,房子“轟”的一聲就被炸成了平地,我呆滯的望著身後,有警察上來為我披上衣服,拉著我離開了這片火海,我三年的痛苦都在火海中埋葬了。
可我卻覺得一切並不那麼真實,那個時而瘋魔時而溫柔的男人竟真的就葬身於火海之中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