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飛打了個寒顫,不由得緊張起來,“人在蕭醫生住的小區外,少爺出什麼事了?”
楚淩恒冷聲命令道:“蕭醫生可能有危險,告訴派去的人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邱飛還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女人這樣上心過,他不敢怠慢,立即播出一個號碼,交代一通。
小區外,一輛藍色帕薩特停在那,見蕭駱琪從小區裏出來,隨即落下車窗。
甜沫兒以為私家滴滴,拉開車門上了車。
坐在駕駛座上的年輕男子,看了她一眼,問道:“您去哪?”
“平雅醫院。”
陸寒江跑了過來,擋在車前,“駱琪你今天必須跟我去看看你媽媽!”
蕭駱琪看都沒看他一眼,衝著司機說道,“開車。”
男子聽話的立即啟動車子,快速向後倒去,調頭,一氣嗬成,揚長而去。
陸寒江站在寒風中發狠地盯著走遠的車子,蕭駱琪這事由不得你,我會讓你求我的。
蕭駱琪心事重重地望著車窗外,男子從後視鏡裏看到一輛白色大奔一直緊跟著他們,立即加速向前駛去。
很快抵達醫院門口,蕭駱琪轉頭看過去,問道:“多少錢?”
男子隨口回複道:“給我30吧。”
“還是滴滴打車便宜呀。”蕭駱琪感歎了一聲,掃微信支付後下了車。
那輛白色大奔隨後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就看到陸寒江從車上下來,進了住院大樓。
年輕男子立刻撥通一個號碼,“少爺,剛剛陸寒江去了蕭醫生家,現在又跟著回了平雅醫院······”
楚淩恒捏著手機,促狹著眼眸,說:“你做得很好,繼續盯在那,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看到他掛了電話,邱飛湊了過來,“少爺,陸夫人得了重病需要換腎,陸寒江找蕭醫生也正是為了此事。”邱飛越說越氣憤,替蕭駱琪鳴不平,“我調查到陸夫人與蕭醫生的血型不合,這個陸寒江想拿蕭醫生換腎,蕭醫生也是他的女兒,陸寒江這麼做,還有一點人性沒有。”
楚淩恒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陸寒江這麼清閑,邱飛,給他找點事幹。”
邱飛恍然大悟,“阿飛明白。”
平雅醫院。
重症監護室的大門緊閉,門外有很多焦急等待的患者家屬,他們大多神情凝重,有的低頭深思,有的則席地而臥,閉著眼睛假寐。
蕭駱琪選擇了北側走廊靠邊的一個位置,距離監護室大門不遠也不近,既能看到監護室這邊情況,也能聽到醫生的呼喊聲。
陸寒江走過來,站在了她身邊:“駱琪,隨我去看看你媽媽吧,爸求你了。”
蕭駱琪不為所動,陸寒江又開始給她畫餅,“你隻要肯給你媽媽換腎,我就把我國內名下的公司給你。”
蕭駱琪冷笑一聲,仍舊一言不發。
陸寒江的手機催命似地響起,是國外的分公司負責人打來的,他立馬拐進樓梯間接通電話。
“陸總,我剛剛收到律師函,咱們公司被稅務稽查起訴了。”
“咱們現在要積極主動地配合稅務稽查工作,你立即開展公司賬務自查,同時派律師去應對。其餘的事,等我到了再說。”
陸寒江說掛斷電話,轉身回來。
“駱琪,你媽媽情況不太好,我回去一趟。你想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塞給蕭駱琪一張名片走了。
名片印著向海財智投資有限公司,蕭駱琪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陸寒江急匆匆地出了門診大樓,陸雅婷迎了過來,“爸,怎麼樣了?”
“她沒同意。國外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得過去一趟,這邊你多盯著點。”陸寒江眼裏透出焦急,不停地看表。
陸雅婷沉吟道,“爸,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少自作主張,這事我自有打算,聽到沒有?”陸寒江掐住她的雙肩,警告道,“事情搞砸了,你就給你媽媽捐腎。”
陸雅婷大腦轟地炸開,臉色有些泛白,驚慌地扯了扯陸寒江的衣袖,“爸,我聽你的,我這就陪媽媽去。”
實際上陸雅婷與自己母親已經配型成功,捐腎後身上會必定留下疤痕,楚鐵峰是個對女人形象要求完美的人,如此一來無法嫁進楚家,她母親堅決不同意,與陸寒江商量後才找上蕭駱琪。
陸寒江鬆開了手,快步上車離開。
陸雅婷揉著被捏痛的肩膀,悻悻地走向自己的車。
蕭駱琪突然聽到從監護室大門方向傳來醫護人員的聲音,“蕭一山的家屬。”
她循聲跑了過去,緊張地說道:“我是。”
“病人還未脫離生命危險,而且也欠費了,麻煩去交一下。”護士傳達完話,便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