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羨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經過,餘光瞥見妹妹軟軟不停朝自己使眼色,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瞬間明白,乖乖的閉緊嘴巴。
另一邊,傅言亭將薑詞送到醫院處理傷口,途中葉希出現,就站在門口朝他使眼色。
“言亭......”
薑詞看到他時,心頭一緊,不自覺的去拉傅言亭的衣角,用哀求的目光希望他不要離開。
傅言亭麵不改色的拂下她的手,“我去去就來。”
說罷,直接轉身離開,兩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葉希才將所查的事情全部彙報給他。
“傅總,那女人的身份已經查到,她叫林淺,是林家的大小姐,因為受到林家大房的迫害,失蹤了數年,前幾日突然現身在自己的‘葬禮’上,將所有證據都拋出來,手段幹脆的奪回了林氏權柄。”
怪不得!
瞬間,傅言亭就想通了很多事,比如為何林家會令人立牌子羞辱,不準許自己進去。
他隻認為是酒店的事情惹得林淺記恨,殊不知林淺就是七月,他們之間的誤會比他知曉的更深更重。
“這位大小姐從小就在中西醫上展現了天賦異稟的能力......”
葉希又簡單的接受了一下林淺,尤其是她傲人的醫術。
傅言亭沉默皺眉,想起方才和林淺的爭端,心中難免焦躁,這女人小肚雞腸又睚眥必報,恐怕難請她為奶奶看病。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他沉吸一口氣,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解決這件事,餘光瞥見葉希站在自己麵前,臉上掛著一抹為難之色,支支吾吾有口難言的模樣,訓斥道:“有什麼話,直說!”
葉希見狀,也不敢再隱瞞。
“傅總,根據那天的監控,和事後的查證,您應該是被薑詞小姐下了藥。”
薑詞?
傅言亭不是沒有懷疑過她,隻是聽到確切的答案後,還是忍不住顫了顫睫毛,“把你查到的證據給我一份。”
“是。”
“此事到此為止,不要被其他人知曉。”
傅言亭囑咐後,轉身回到病房。
此時薑詞的傷早就被護士處理包紮好,看到他之後眼睛直放光,吸了吸鼻子,眼圈的淚珠撲簌簌的砸下來。
“言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看著你的手這樣,我再去求那女人,跪下來、給她磕頭,我就不信她的心腸能那麼狠毒。”
她說話時,餘光還不斷的瞟向傅言亭,觀察他的麵部表情。
也許是那女人和死了的賤人長得太像,所以她心裏總是覺得惴惴不安。
“即便是遇到再大的誤會,她也不該下如此狠手,你的手那麼重要......”
薑詞故意在他耳邊挑火,言語中全是埋怨林淺不分輕重,做事狠毒,同時也表露了自己對他的關心,想要潛移默化的告訴他,這個事情隻有她才是最真心對他,最愛他的人。
傅言亭聽得厭煩,冷聲打斷:“這件事我自有安排,用不著你再插手了,正好你病了,最近就安分一點,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言亭,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薑詞心虛的低下頭,仍是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有些話,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而是給你留些顏麵,若是你再不識好歹,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他的目光幽冷銳利,直直射向薑詞。
薑詞被他盯得脊背發涼,聽懂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死命扣緊手心,直到傳來陣陣痛意,才能壓製住心頭湧上來的難堪。
都怪那賤人!
看著傅言亭離去的背影,薑詞雙眸緊緊眯起來,眼底散發著濃濃的恨意。
林家。
林淺母子三人剛到家門口,就被一頭幹練短發的女人攔下來。
“林淺,你還知道回來!”
林淺才剛剛打開車門,就被她一嗓子吼得震耳欲聾,不等反應,便被她熊抱在懷裏。
“你這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多擔心你,沒有事也不知道聯係我......”
許沫沫越說越委屈,最後直接情緒崩潰,摟著她哭到聲音沙啞。
感受到懷中劇烈抖動,林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自從爸爸媽媽過世後,她遭受親人的背叛,險些喪命,還好還有沫沫一直掛念著自己。
“哎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她平複心情,手輕輕拍撫著許沫沫的後背,出言安撫,“你看看你,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這還當著孩子們的麵呢!再哭他們可就要笑話你了。”
幾句玩笑話逗樂了許沫沫,她鬆開手,吸了吸鼻子,朝林淺翻了個白眼。
“姨姨不哭,軟軟親親姨姨!”
粉雕玉琢的小團子跑到她身邊,奶聲奶氣的安慰,還要伸出手為她擦眼淚。
許沫沫之前和父親通過電話,知道她有兩個孩子,所以在見到羨羨和軟軟時,並沒有驚訝,反而十分自然的蹲下身子,將軟軟小寶貝抱在懷裏,將臉貼過去。
軟軟伸出小小的藕節手,抱住她的脖子,朝著她的臉用力的‘吧唧’了一口,露出甜甜的暖化人心的笑。
羨羨如小大人般站在旁邊看著,卻還是沒逃過許沫沫的‘毒手’,也被摟入懷裏。
許沫沫越看這兩個孩子越喜歡,忍不住轉過頭,上下的盯著林淺打量了一番,嘖嘖感歎道:“你說說你,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兩個孩子養的這麼可愛,太招人喜歡了。”
“羨羨、軟軟,今天要不跟姨姨回家吧!姨姨請你們吃冰激淩。”
看著自己的好閨蜜像個人販子一樣,哄騙自己的孩子,林淺無奈一笑。
“姨姨,軟軟想吃薯條!”
“姨姨,羨羨想吃漢堡!”
許沫沫在兩個孩子麵前,沒有半點原則,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買,不管要什麼,姨姨都給你們買!”
“不行!”
就在三人即將達成共識時,林淺出聲阻止,一改慈母的麵孔,板著臉訓斥道:“你們兩個不聽話,偷偷的跑回國,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懲罰。”
兩個小家夥一聽這話,頓時如鵪鶉般縮了縮脖子,躲進許沫沫的身後。
“媽咪,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