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行拍戲忙,沒有強留她,隻是叫助理送她去了機場,順便提醒,“我周六要回一趟京市。”
薑宥想到藍地太子爺的生日會,當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然後他又道,“可以搬到我那裏了吧?”
他問話的時候,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見,並不強製性,但是莫名讓薑宥覺得可愛,他分明比她大三歲,可偶爾會讓她覺得他隻是一個大男孩。
“笑什麼呢,一臉春風蕩漾,這麼開心?”
夢蘭挑了一件水藍色長裙,在薑宥麵前比劃了一下,“怎麼想起要搬家?又背著我偷偷買了大房子?”
薑宥一回京市,夢蘭就約她逛街,上個星期夢蘭去國外參加了個交流會,回來給她帶了最新款的香奈兒包。薑宥去洛西行的房子看過一遍。
裏麵什麼都好,就是缺少一些生氣。於是她想買點綠植搬過去,就叫上夢蘭一起了。
薑宥不知道怎麼和好友解釋自己閃婚的事,畢竟這聽起來很離譜,換做以前,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她將那件衣服接過,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不太滿意,又放了回去。
“以後慢慢告訴你。”
她保持神秘。
夢蘭從她嘴裏套不出什麼,“嘿嘿”一笑,“行吧,看得出來你最近桃花很旺,麵頰紅潤總算有個人樣兒了,哪像以前,為了渣男勞心勞神?”
薑宥勾了勾唇,繼續挑裙子,身後響起一道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明晨的公關經理薑小姐啊。”
薑宥聽到這聲音,隻是微微一頓,轉過身,便看到挽著黃竹胳膊的田甜。
冤家路窄,逛個街也能碰到。夢蘭警惕心起,立馬站到了薑宥身邊,像極了護崽的老母雞。薑宥摁住了她的手。
“是田小姐。”
薑宥淡淡一笑,“聽說田小姐和小方總訂婚,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還沒恭喜呢,田小姐,祝賀你呀?”
田甜看她的眼神就像殺父仇人一樣。
如果不是薑宥出餿主意,讓她和方正訂婚,她前途不知有多敞亮,眼下被方家人逼的退圈,沒有工作,還得哄著這個眼皮子淺嘴巴惡毒的準婆婆,田甜很是煩悶。
“謝謝。”
田甜這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哎,幸好咱們方正呀,有眼識珠,找了田甜這麼個乖女孩。”
黃竹揚起腦袋,鼻孔朝天,“要是換做其他歪門邪道的女人,咱們方家,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老妖婆!你在那內涵誰呢!”
夢蘭性子急,雙手叉腰,“你們家那不自愛的爛白菜,也就你們稀罕!正經人兒誰吃屎啊?”
薑宥被夢蘭這嘴皮子逗笑,黃竹瞪著眼,也急了,“你這小賤人,你罵誰呢!?”
“我罵賤人,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黃竹脫口而出才意識到不對,氣得咬牙,上手胡抓夢蘭,“小賤人,你敢跟我頂嘴——”
夢蘭想打回去,卻被薑宥擋住,黃竹那一爪子下意識糊到薑宥臉上,才做的指甲,叫薑宥白嫩嫩的臉蛋多了幾道抓痕。
然後她就聽到薑宥捂著臉叫,“打人啦!打人啦!快來人啊!快報警啊!”
黃竹一下傻眼。
-
“薑小姐,你說這位黃女士主動攻擊你,我們也查看了監控,確實如此,你想怎麼解決?”
警局內,模樣清秀的警官抬了抬警帽,語氣柔和。
黃竹急了,“明明是她們先罵人,我才動手!怎麼能怪在我頭上!?什麼意思?還想叫我賠禮道歉啊?!”
田甜黑著臉站在後邊,害怕被黃竹的口水噴到,薑宥擦了擦眼角,“大家都是認識的,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到這地步,但打了人,歉也不道,未免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吧?”
黃竹氣得咋咋呼呼。
夢蘭躲薑宥後邊偷笑,她就說薑宥怎麼擋在她麵前。
這孩子,打小就機靈啊!
“你這個賤——”
黃竹還想罵人,被臉色黑沉的田甜擋住,田甜皮笑肉不笑,“薑小姐,那你說,你想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薑宥又不是來訛錢的,就是想給黃竹一點教訓,她眼神哀怨,“我能怎麼處理呢?我隻是受害人,要求提過分了,你們又要對我動手,到時候得不償失。”
田甜沒想到薑宥比自己還會演,氣得胸脯起伏不定,“說個數吧。”
她指甲掐入掌心,“總得讓你這個受害者滿意了,不是嗎?”
薑宥覺得田甜眼神都快要噴火了。
她想了想,剛要開口,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說什麼數?都是誤會,全都是誤會!方太太,田小姐,咱們都是一家人,哪用得著這麼客氣?”
薑宥回頭一看,眸色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