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宥想到今天又欠下他一個人情,默了默,認栽,“你說。”
洛西行掏出手機,眼尾帶著笑,“介意我錄影為證?”
薑宥心頭升起一絲慍怒,他這是什麼意思?怕她不答應,或者是言而無信?
男人的把戲就是多。
雖然她作為公關也常做這種事。
她“恩”了聲,“未經允許不準傳播。”
洛西行已經點開了錄製鍵。
“第一。”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不能互相隱瞞。你要及時回複消息,每天最少一通電話,互相報備。”
薑宥嘴唇動了動,心想這似乎也不是很難。
好像也沒有太過分。
“恩。”
洛西行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愉悅,“夫妻之間互相信任,有任何搞不定的事都可以互相求助。如果遇到困難選擇隱瞞,我會實施懲罰。”
薑宥雖然有些醉意,但對“懲罰”兩個字比較敏銳,立馬定住神看他,“什麼懲罰?”
他在娛樂圈,要求助她的時候更多吧?
洛西行嘴角一勾,俯身過來,手臂一撈,輕而易舉將她從座位上撈到他的腿上,薑宥一聲輕呼,洛西行扣下手機,一隻大手隔著衣料貼著她腰肢,另一隻手撫上她滾燙的耳根。
他下巴墊在她肩上,蹭了兩下,硌得薑宥生疼。
“你說呢?”
洛西行意味深長,“夫妻之間,做點什麼都不過分吧?”
他能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形僵硬,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但他卻不反感,明明他是從不嗜酒的人。
薑宥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她臉色震驚,緩緩地,移動著腦袋看向洛西行。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一指,隻要他想,隨時都能吻上來,可是他卻保持著最後的“紳士風度”,沒有像財狼虎豹般肆意掠奪。
在她看他時,他身子往後挪了挪,將她往外抱了抱,隨手扯了一張毯子擋在腰前。
饒是薑宥對感情再遲鈍,也在此刻明白了一件事——
洛西行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然而她明白的太晚,兩人已經領證結婚,合法合規,她雙眸微怔,正在思考要不要繼續裝暈,或者嘔吐一下緩解尷尬——
洛西行的手指已經從耳根滑到了下巴,捏著她下巴的肉摩挲了陣,那琥珀色的眸子黯黯的,像是在對她下蠱,“答應麼?”
他往前湊了一下,嘴唇停在離她幾公分的位置。
薑宥心跳如鼓,節奏很亂,和平日運動後的心跳加速完全不同。
她無力反抗,繳械投降。
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咽了下口水。
“同意。”
她說。
洛西行的唇在下一秒印了上來,溫熱的,柔軟的,隻是蜻蜓點水,但又帶著不容拒絕,不容反抗的威壓。
他鼻尖對著她的點了一下。
薑宥聽到他滿意至極的笑,“乖女孩。”
他摸了摸她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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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洗完澡,對著鏡子吹頭發,薑宥才緩過神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洛西行一開始就要她搬過去住,還把全部身家都交給她保管,她以為是公平合作,卻沒想到是羊入虎口。
隻是——
洛西行皮囊上乘,這麼多年沒有花邊緋聞,作為丈夫,他似乎也不算太差。
反正她對婚姻也沒有任何期待。
對象是誰也無所謂。
就在這時浴室門被“叩叩叩”敲響,薑宥被激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
她關掉了吹風,洛西行在門外道,“東西我放門口了,我今晚在隔壁睡,有事喊我。”
他也才衝完涼出來,薑宥莫名鬆了口氣,“好。”
然後就是關門聲。
薑宥圍著浴巾出去看,洛西行準備了她的睡衣和明日的換洗衣物,還把所有日用品放在一個小籃子,裏麵有護膚麵膜,熏香,眼罩。
就連護發精油這種東西都準備了。
直到薑宥翻到下麵一盒包裝大膽的計生用品。
她愣了一下,然後丟燙手山芋似的把它丟回了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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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宥一出去就看到等在門外的洛西行。
他今天收拾的很商務,比起平日的慵懶休閑,今天一身西裝的他,和領證那天很像,卻絲毫不違和。薑宥覺得自己賺發了。
怎麼有人穿什麼都好看的?
估計洛西行披個爛布也吸引一大批顏控。
“醒了?”
洛西行原本是靠在牆上看手機,聽到動靜才直起身子,漫不經心的,“我訂了早餐位,吃過再走?”
薑宥早和林月月聯係上了,酒醒後頭腦更清醒,眼下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剛好她要整理一下思緒,拿了手包關門,“好。”
她和洛西行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