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葉康德帶著微樂來到了書生家門口。
那書生見二人前來,拿著門口的掃把就打算趕人。
“別別別,我今天是特地帶著關小姐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葉康德拿著扇子擋在了最前麵。
微樂抹著眼淚從他身後走出來,對著書生行了一個萬福禮。
“我實在沒想到我們家酸奶竟導致你們母子兩人受此大難。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在最後的日子裏不要記恨我。”
說完她就用手帕捂著臉跑遠了。
“什麼大難,什麼最後的日子,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的話?”
那書生疑惑於二人突然轉變的態度,語氣也開始遲疑。
葉康德仰著頭歎了一口氣。
“經過我仔細的檢查發現這毒,還真是無聲無息致人於死命。令堂是直接喝了毒藥,所以現在昏迷不醒,可這毒啊會飄在空氣裏頭,若是長久與它待在一起,隻怕也是命不久矣。我昨天看了一下公子的麵色,隻怕這毒已經侵入內臟了。不過公子尚且年輕,所以暫時還未昏迷。還剩幾天的時間,公子多多珍惜啊!”
“胡言亂語這毒明明隻會讓人昏迷幾天。”
話說出口書生便知自己失言了,偏過頭不再言語。
葉康德勾起一邊嘴角,不過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他拍拍書生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恐怕你下午便會感覺到頭暈昏眩,明天就得跟令堂一樣昏倒在床了。看關姑娘的意思,這毒恐怕是機緣巧合才成的。如今不知道它的成分是怎樣的,我也無能為力呀。”
然後他看似頗為可惜地搖著頭走了,隻留下書生呆愣在原地。
葉康德剛過街角就被微樂給拽住詢問。
“他真的會去找幕後真凶嗎?”
“那是自然,我拍他肩膀的時候順帶撒了一點點暈眩粉,他開始頭暈自然會相信我們說的話。我們今天好好跟著他,肯定會找到幕後真凶。”
微樂低著頭,想了想:“隻有我們兩個人作證不夠還得再找一個人。”
“誰?怎麼危險的事情若煙可不能去!”
微樂白了葉康德一眼,努努嘴指了一個方向。
天色漸漸暗了。
書生四下看了看確認周遭沒人,悄悄地從家中後門溜了出去。
下午果然出現了那大夫說的暈眩症狀。
書生心裏發慌想要去找給自己藥的那個人尋找幫助。
微樂一行三人悄悄地跟在書生後麵,不一會,幾人便走到了一家夜裏私自開張的賭場前。
書生怒氣衝衝的對著門口小弟說:“我要見老板,我必須得見他!”
“什麼人在外麵吵吵嚷嚷!也不看看爺的拳頭在這呢!”
隻見一個身高近八尺留著絡腮胡的刀疤臉走了出來拎小雞似的把抓住書生的領子。
“趙二爺,我有急事找李爺,求求您通融一下,讓我見見他。”
書生抖得都要站不住了,拉著他的衣袖半跪著苦苦哀求。
將自己的衣服從書生手裏扯出來刀疤臉嗤笑一聲。
“什麼李爺,咱們這可沒這號人。”
說罷便見書生癱軟在地,口中呢喃著:“那我可怎麼辦。”
刀疤臉正打算回去,突然聽到書生的罵聲。
“李勇福,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
尖銳的聲音把路過的客人也嚇到了,刀疤臉上前拿雙手鉗住書生給了門口小弟一個眼神。
“去把小李叫過來。”
李勇福正在賭場裏下注,突然接到趙二爺的呼喚連忙屁顛屁顛的趕到門口。
他鞠著手半彎著腰帶著一張笑臉。
“二爺,叫小的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刀疤臉把哭天喊地的書生往李勇福身旁一丟,冷著一張臉說:“自己惹的事,趕緊處理幹淨,別驚動了爺。”
說完就帶著小弟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