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爹明顯已經陷入了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國丈的幻想裏。
我放棄了跟他交流。
整理了下搭在袖上的水紗,我決定還是等見了太子再想辦法吧。
馬車一路把我跟我爹帶進皇宮,然後在禦書房門口,我爹腳底抹油——溜了。
好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爹揮著手越來越遠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我感覺馬車帶走的並不是我爹逐漸渺小的身影。
是父愛!
......
馬車在東宮門口停住。
我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後端莊大方的走下了馬車。
一路跟著領路的公公走進屋子,我一眼就看到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太子殿下。
這個時辰的陽光柔和而不刺眼。
暖黃色的光透過窗欞打在男人俊秀的臉上。
麵如冠玉、眉眼俊朗。
古雕刻畫,風華月貌。
嗚嗚嗚,這個男人的皮囊好好看啊!
「臣女蘇靜初,參見太子殿下。」
我仗著太子現在看不見,一邊行著禮,一邊毫不克製地欣賞著他的美貌。
太子聽見聲音緩緩的轉過頭,精準的對著我的方向做了一個免禮的手勢。
我聽見他悠悠的笑道:「剛剛看孤看了那麼久,可是看出了些什麼?」
!!!
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不是瞎了嗎?
怎麼會知道我剛剛在看他!
下意識的,我看向了他的眼睛。
如琉璃一般清透明亮的黑眸,正毫無焦距的與我對視著。
一瞬間,我生出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惋惜的感覺。
如果這雙眼睛從今往後都好不了了......那要多可惜呀。
這麼想著,我在心裏歎了口氣,表麵倒還保持著十分的淡定。
對著太子的方向福了福身,我微微垂眸道:「太子英俊瀟灑,相貌堂堂,一看便是國之棟梁,往後必將擔起大任。」
好歹我爹也是當朝太傅,這種官話我也算是信手拈來。
完全沒有怵的。
太子聽完,果然直接樂出了聲:「蘇靜初,你知道孤今天找你來,所為何事嗎?」
我還在驚奇太子怎麼會這麼精準的拿到茶杯,他已經猝不及防的發問。
關於這一點我還真是不清楚,所以幹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臣女不知。」
對於我的回答,太子早在意料之中。
他點了點頭,放下茶杯,一隻手微微撐著額頭,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道:「孤找你來,是希望在孤解毒期間,你可以全程貼身照料。」
「......」
貼身?
怎麼個貼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