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看著桌上的早餐歎了一口氣,難道她做錯什麼了嗎?她坐下來,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喝了起來。
不一會,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薑亦以為是謝蘊深回來吃早餐了,連忙起身開口:“謝先生......”
下一秒,薑亦對視上了一張明豔的女人的臉龐。
女人穿著短款的緊身運動上衣和瑜伽褲,身材凹凸有致,臉上素麵朝天卻清透靚麗。
薑亦愣住了,眼前的女人顯然是來找謝蘊深的。
而她的出現,也顯然很不合時宜。
“你是誰?“女人在見到薑亦的時候臉色果然變得難看了一些,“謝蘊深呢?”
她口氣不善,薑亦有些害怕。
她原本膽子就小,這三年像囚犯一般的日子,讓她更是遇到事情便噤若寒蟬。
她目前做過最膽大的事情,便是威脅謝蘊深了。
薑亦開口,聲音很輕:“他出去晨跑了。剛剛出去不久,應該還要等一會兒才回來。”
“哦。你沒回答我你是誰。”女人的口氣驕傲且咄咄逼人,和薑亦的局促膽小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我是新來的保姆。”薑亦說出口的時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麼鬼,保姆,她真的佩服自己想的出來......
“這麼年輕的保姆。”女人隨口說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一下薑亦,在看到薑亦穿著簡單的素色T恤和牛仔褲,臉上毫無粉黛之後倒也信了。
薑亦這三年瘦了太多太多,整個人都沒有了血氣,她也沒想到自己冒充保姆竟然會成功。
“那你給我盛碗粥吧,我沒吃早餐。”女人絲毫不客氣。
薑亦照做了,盛完後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我是謝蘊深的未婚妻,我不喜歡他身邊有年輕女人。你可以收拾一下東西走了。”女人非常強勢。
誰也不會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自己的未婚夫身邊。
隻是薑亦沒想到,謝蘊深已經有未婚妻了。
也是,三年了,有個孩子都不誇張。
薑亦不想給謝蘊深帶來麻煩,畢竟她現在還要求助於他。
“隻要謝先生同意。”薑亦淡淡開口,謝家並非她的久留之地,她早晚要走的。
女人沒再搭理薑亦,低頭開始喝粥。
大約半小時後,謝蘊深回來了。
薑亦不做聲,看到女人朝著謝蘊深小跑了過去,修長的雙臂圈住了謝蘊深的脖子,一臉嬌態。
“阿深,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沒等我一起晨跑?“
“忘了。“謝蘊深看到杵在一旁的薑亦,伸手推開了女人的手臂。
麵對謝蘊深冷冷淡淡的回複,女人有些不悅:“你家新來的保姆這麼年輕,你怎麼都不跟我說的?”
“保姆?”謝蘊深抬頭看了一眼薑亦,眼神裏掠過了一絲玩味,“我怎麼不知道我家裏有個年輕的保姆。”
“我不喜歡她,我讓她收拾東西走了。”女人口氣非常強勢。
薑亦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此時,女人忽然看到了薑亦的腳上包紮著紗布,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她到底是誰?”女人的態度瞬間變了,“謝蘊深,你跟我已經訂婚了,你現在在跟我玩金屋藏嬌嗎?”
薑亦局促地開口:“不是,我隻是有求於謝先生。等事情結束後我馬上走。不會打擾你們。”
“你有求於他,有必要住在他家?”女人咄咄逼人。
“我......”
“律師半小時後到公司,我去衝個澡。在這裏等我。”謝蘊深沒有搭理女人,對薑亦開口。
薑亦可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那我跟你一起上去!”
這句話一說出口,薑亦就後悔不已。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關了三年,腦袋都退化了,怎麼會說出這種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
謝蘊深的表情是在告訴她,他也是這個想法。
“你要跟我一起去洗澡,你得先問問她同不同意。”謝蘊深像是調侃,又像是嘲諷。
薑亦心一沉,側過頭對視上女人狠狠的眼神。
她長吸了一口氣:“我......我去上廁所。”
薑亦像是一隻兔子一樣,瘸著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她聽到身後女人爭執的聲音:“謝蘊深,你跟我訂婚兩年了,我都不曾住進來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謝蘊深的話異常冷漠,不像是對未婚妻的口氣。
“陳紫心,管好你自己。”
薑亦覺得奇怪,難道謝蘊深對所有女人都是這個態度嗎?
三年前對她是這樣,現如今對未婚妻也是這樣。
奇怪的男人。
就在薑亦準備跟著顧影彤上去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和警笛聲。
薑亦反應劇烈,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看向謝蘊深:“一定是宋靳年來抓我了,他肯定報警了!謝先生......”
謝蘊深俊逸的眉心皺了起來:“這裏是謝宅,沒人能把你帶走。”
馮叔聽見了敲門聲和警笛,知道出事了,匆匆來找謝蘊深。
“先生,來了警察。”
“去開門。”
“我不要......“薑亦搖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說了,沒人能把你帶走。我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兒子,我也想弄明白。”謝蘊深這句話讓薑亦瞬間心安了,雖然她還是覺得奇怪,他怎麼會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起碼,她對他來說是有用的。
一旁的陳紫心微微擰眉。
警察?看來這個女人來路不正。
她並未打算離開,她倒要看看,這是哪路神仙。
薑亦跟在謝蘊深身後,走到了別墅客廳的大門口。
馮叔打開門,門口看著四名警察,以及身後的宋靳年和薑柏山夫婦。
薑亦沒想到,宋靳年竟然會帶薑柏山夫婦兩人過來。
這兩個人,是薑亦噩夢中的噩夢!
薑亦渾身發抖,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謝蘊深的手臂,這個動作落入了宋靳年的眼中。
“阿深,把我的太太從宋家帶走,這件事做的不體麵吧?“宋靳年是一隻笑麵虎。
對於薑亦的逃脫,他表現得非常鎮定。
在南城眾所周知,宋靳年和謝蘊深不對付。
宋謝兩家是世交,宋靳年從小就比不過謝蘊深。
涉足商場之後,宋靳年拿不到的項目,謝蘊深大手一揮就能拿到。宋靳年得到的是他父親無休止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