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低沉且磁性的嗓音突然響起,在這靜謐的車廂內不容忽視。
我一愣,想來是我一上車就低著頭,被誤會了。
哭?
成年人的世界眼淚可是奢侈品,我沒有。
我立馬抬頭,側首看著那張臉。
美色的治愈力果然不同凡響,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我的心情好太多了。
如果,沒有突然的一個急刹車的話,我的心情會更好。
這下,我真哭了。
疼的。
「抱歉,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
我捂著鼻子,貌似男人和孩子,我都計較不起來,隻能擺擺手,「我沒事兒,你繼續開吧。」
一路無言。
隻是,我偶然的餘光似乎捕捉到了男人嘴角那微微揚起的弧度。
......
看到楊茜的時候,她右腿打著石膏正躺在床上呢,許是見我眼睛依舊泛著紅,眉毛一挑,「哭了?」
「......」
果然是兄妹。
「哭個錘子,這是撞的。」我的語氣有些憤懣。
話音剛落,兄妹倆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楊衍神色慵懶,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屋內就剩我們兩人,我看著她精神奕奕的模樣,不禁道:「你還真被撞了,腳怎麼樣?」
「骨裂!醫生說修養幾個月就會好。」她齜牙咧嘴地說。
我坐在床邊,十分同情地看著她。
楊茜氣得別過頭,「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我受不了。」
手機響了,楊茜眼疾手快拿起一看,頓時義憤填膺道:「江城還有臉給你打電話?我倒想聽聽他跟你說什麼!」
「茜茜,還是算了。」我奪過手機,掛斷電話。
很快,江城發來一條短信:宋箏,我們可以見一麵嗎?有些話我想對你說。
我回道:不必了。
原本以為這麼明顯的拒絕,依著江城的脾性,應該不會再打過來了。
沒想到,鈴聲依舊響個不停。
看著屏幕上那串熟悉的號碼,我心裏像是攢著一團火。
嗬。
還真是男女混合雙打。
鈴聲還在響,這次,我按下了接聽,孫月明茶茶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小箏,我請你出來吃頓飯,可以嗎?」
她語氣裏帶著懇求。
楊茜趴在手機邊,「呦,這飯吃了可會消化不良。」
我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去赴宴。
楊茜殘著一條腿,義憤填膺恨不得能把孫月明吊起來打,她說我沒腦子,為別人做嫁衣。
我愛了江城那麼久,像是刻進骨子裏了,他皺一皺眉頭我都替他難過。
還是楊茜說得對,我沒感動他,倒把自己感動得不輕。
不過,感情這回事誰說得準,有時候心動隻在一瞬,而心死,也有著同樣的時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