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我把我妹妹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當初你是怎麼給我說的,欠教訓的王八羔子小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
沈萬財眼睛猩紅的捶打著潘向榮,而潘向榮確實心裏有愧,他就這麼任由沈萬財打自己,也不反抗。
外麵走過路過的護士,病人和家屬都好奇的往這間病房裏瞧,護士推開人群想拉開兩人,奈何兩個大高個子糾纏在一起,她們細胳膊細腿的實在是不敢上前去,
兩個小護士撒丫子就跑,趕緊的向辦公室的男醫生去求助了。
沈雲舒一臉焦急的撐著身體,她和潘向榮沒啥感情,可這男人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對原主好的,
“別打了,大哥別打了。”
“大妞你別管,讓哥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狗崽子,你被欺負成這樣樣子,他居然都不知道,他就這麼任由那群畜生這麼磋磨你嗎?”
“哥,別打了,不管他的事,是我沒告訴他的,他今天已經給我報了仇了,打我的人都挨了打了,真的,哎呦,我的頭好疼。”
沈雲舒怎麼說沈萬財都不停手,不得已她隻能喊頭疼,幸好這一招有用,不但沈萬財停手了,就是潘向榮都爬起來走向病床去瞧她,
“咋了大妞,頭疼還有哪裏疼嗎?你給哥說,我這就去叫醫生去。”
“大妞你等著,我這就去喊醫生過來。”
沈雲舒趕緊的拉住兩個人,剛剛他們兩個人也鬧了不少的動靜,還沒等他們去喊人,醫生就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幹啥呢,幹啥呢,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打架鬥毆的跑到這裏來了,還想不想治病了,不想治就趕緊的走,你們這麼鬧其他人還怎麼休息。”
醫生這話讓潘向榮和沈萬財還有外麵一群看熱鬧的人都息了心思,不過沈萬財還是氣吼吼的瞪著潘向榮,
醫生又瞧了瞧沈雲舒,看沒什麼事情,心裏知道了這人是為了阻止那倆男人繼續打下去才喊的不舒服,
他又看向兩人,訓斥了幾句才離開,
醫生是個神聖的職業,作為農民來說,他們是十分的尊敬醫生的,就連潘向榮平時眼睛長在腦門頂上的人也不敢在一生的訓斥下回嘴,乖的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等醫生走了以後,兩個人又過去問沈雲舒的身體情況,確認她真的沒事,兩個人才放了心。
沈萬財“哼”了一聲道:“潘老三,這事沒那麼容易就算了,當初你答應我好好的照顧大妞的,這才多久,她就被你照顧到醫院來了,是不是下回直接就進棺材板了?”
沈雲舒:“.......”
這大哥真會說話!
“都是我的錯,等大妞好點我們回去就分家,離的遠遠的,我們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以後大扭當家做主,誰也管不了她,我已經找了人,過兩天就拉兩車青磚,我已經申請了宅基地了,房子建好我們就搬過去。”
沈萬財瞪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隨即又皺著眉頭,
“這房子建好也得個把月呢,那這段時間你們住哪裏?”
沈雲舒低著頭不說話,原主嫁過來這麼就從來沒有好好的在村子裏逛過,她的印象裏,就是村子有多大都不知道,更別說有相熟的人了,唯一相熟的也是老實的朱琴。
“這個不礙事,回去先分家,該是我們倆的,一分不讓,分家以後先住劉婆家,她一個五保戶,我和大妞給她個租金就行了,而且劉婆是個好人,小時候好幾次我餓的受不住,都是她給我口吃的。”
潘向榮嘴裏的劉婆是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嫁個男人,沒多久就死了,留下她和一個三歲的兒子,孩子六歲的時候有淹死了。
從此以後就剩她一個人,她也沒再嫁,守著個破屋子過了幾十年,但她和善,雖然年輕的時候村裏傳她命硬,但是潘向榮喜歡跟著她,劉婆看他可憐有時候會給口吃的,
有時候潘向榮會想,自己的娘咋不是劉婆呢?
聽潘向榮這麼說,沈萬財才放了心,他又看向病床上的沈雲舒,想抬手摸摸妹妹的額頭,又想起妹妹已經嫁人了,不是小時候了,他歎了一口氣,
“大妞,你看你過的啥日子,要是哥知道你結婚以後過的這麼苦,哥肯定不會同意的,都是劉二梅那個臭娘們,一張狗嘴到處噴糞,天天說的自己是多大的善人一樣,私下趁我不注意還不是欺負你,你也不要在悶著性子了,看你都被欺負成啥樣了。”
沈萬財說完眼睛就紅了,他們娘走的早,就留下兄妹倆相依為命的,他啥都不想,就想著能讓沈大妞過的好一點,沒想到才出了虎口,又進了狼圈。
“大妞啊,你在潘家是不是連飯都吃不飽啊,哥看你都瘦了!”
???
沈雲舒摸摸自己的臉,這大胖臉蛋子你說瘦了,你眼睛咋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