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依周身金光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黑色物質,雷光伴身在其周圍。
其周圍的石塊漂浮,隨著雷光拂過,化作了寸寸齏粉。
許依依宛若一輪恐怖的黑日般,要葬滅周圍的一切。
林牧衣袂飄蕩,持劍橫立,他沒有絲毫的慌張,“這就是你所依仗的東西嗎,不過是我玩剩下的東西罷了。”
“鄉野賤種,安知劫體之威。”許依依輕蔑一笑。
“你認為,之前我是如何擊敗王家家主的?”林牧述說一個事實。
對劫體的運用,他早已悟透,不過這一直是一個秘密,他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講起。
林牧目光殺意盎然,宛若一柄出鞘的神劍。
嗤——
作為劫體,他深知劫體之威,同時,他也知道劫體的弱點。
林牧身形於原地消失。
“阻止他!”許依依失去從容,嗬斥眾人阻擋林牧的腳步。
許家高手盡數出動。
噗嗤......
幾串血花濺落。
沒有人可以阻擋林牧的腳步。
“賤種!你敢噬主?!”許家七大高手之一怒喝。
“主?!”林牧大笑,其中帶著悲涼之意,“今日種種,不滅你許家,何以告慰我族人在天之靈!”
說話的許家高手剛欲說話,林牧已出現在了其頭頂。
嗤——
那人手中的靈氣還未凝聚,便呆滯在了原地。
一道血痕,至其額頭蔓延開來。
隨著林牧身形掠過,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許家人,被殺到了膽寒,體若篩糠,不自覺的露出了恐懼。
林牧的威名,他們如何不知,方才敢出手,是因為知曉林牧被廢。
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麼愚蠢。
許家七大高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牧渾身染血,宛若神祇一般,隨意收割著凡人的性命。
“林牧,他還是靈泉境修士嗎......”有人跌倒在地,手腳並用,想要逃離。
一道劍光,直接將其腰斬。
幾日之前,這些人有高高在上,現在,下場便有多淒慘。
“林牧,念共事一場,求你,饒了我。”一男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想起自己的族人,猶如牲畜一般,被這些劊子手驅趕,隨意屠殺,林牧心中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屍體倒在林牧的身後。
許家數十人被屠戮,幸存的人,都躲到了許依依的身後。
“許家的屠刀,揮向了自己。”遠處,青州其餘五家站立在高feng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的一幕。
“擁有林牧,許家本該一飛衝天。”有人說道。
可是許家卻踐行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即便如此,林牧也今日也在劫難逃了。”有人說道。
“最好兩敗俱傷。”
這是他們最想要看到的結果。
這幾年來,青州其餘家族,被打壓得太過於厲害。
林牧的戰力,已直追家主。
“到此為止了。”許依依睜開雙目。
雷光撲朔,土石飛揚,許依依緩步從其中走出。
“死!”
一聲輕喝,所有雷光聚集在其手指。
近乎髓河境圓滿的一擊。
土石翻卷,古木破碎!
劫體之威,駭人無比。
“奪我真血,你認為,便可敗我?”林牧冷笑一聲,“許依依,你的驕傲,也不過如糞土一般罷了。”
“住嘴!”
戳到其痛處,讓許依依怒火中燒。
她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許依依還未將劫體真血徹底融入自身,如今不過勉強動用,造成了不小的反噬。
不過林牧就是等這個時候。
他要擊潰許依依的所有,讓其絕望。
“驚蟄!”
劍帝傳承的《起源劍經》在其腦海中浮現。
突兀間,春雷乍動!
雷霆在林牧手中長劍彙聚。
這一招極快,肉眼都已經捕捉不到。
從林牧凝聚到揮出,不過一瞬間,卻擁有摧枯拉朽之勢。
劫體凝聚的雷霆,刹那間被擊潰。
劍帝誕生於遺失的古史之中,帝,代表極道,象征一條道路,走到頂峰的強者。
其傳承又豈會弱之。
什麼體質,什麼血脈,在其麵前,不過一劍而已。
許依依麵色猛然變得蒼白無比。
頭上的發簪被斬落,青絲披散,倒飛了出去,撞斷了一根根古木。
“怎麼會這樣......不,我不相信!”許依依眼神渙散,她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在原主林牧的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許依依凝聚力量,再度向著林牧襲來。
林牧持劍隨意一揮,黑光潰滅。
許依依渾身顫抖,劫體的反噬,讓其如同脂玉般的肌膚開裂,露出一道道猙獰的血痕。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許依依麵目全非,淒厲的嘶吼。
“依依,何必為了個野種如此。”一道雄渾的聲音,至天際響徹。
幾道身影,出現在了天穹之上,身著流雲長袍,禦虹而行,氣度不凡。
“師尊......”許依依眸光重新綻放光彩。
雲霞洞天的長老,察覺異樣,來到了此處。
他們的身後,恭敬的立著許家家主。
能夠禦虹飛行,至少也是神海境強者了,整個青州,也屬於一方巨擘了。
“小子,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走吧。”一道聲音,在林牧的識海之中響起。
“您是?”林牧吃驚不已。
“吾不過太古大戰中的失敗者,一縷殘魂罷了......”神秘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無盡的滄桑。
“前輩,你在哪裏?”林牧內視己身。
“不用看了,我在你手中。”
林牧看著手中黑色長劍,不用想也知道,這神秘的殘魂,與劍帝有著莫大的聯係。
“你天資尚可,假以時日,這些螻蟻,一劍便可蕩平。”神秘的聲音說道。
林牧手中攥緊手中長劍,看向高空,目光堅定。
“對不起前輩,今日,我意已絕!”
哪怕是死,他也要為族人報仇,誰也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