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著兩人,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地上。
“啊!”
“你,你——哢嚓!”
小護士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已經出現一道猩紅的刀口,死不瞑目。
“先生,手機!”龍屠雙手將手機奉上,電話那邊還傳來葉家人的質問聲。
“你到底是誰,夫人出了什麼事情,喂,喂……”
齊鋒看都沒看一眼,手中用力,隻聽砰的一聲,手機瞬間爆裂。
葉家,嗬……
罪無可赦!
龍屠漠然,知道自己主帥做的目的,葉家畢竟勢大,尚且需要一些時間。
葉家人可以來,但不能來得太快!
“齊鋒,你混蛋!”慕容瀟見到這一幕,悲憤大吼,“你敢對我動手,你死定了!”
“你再功高蓋主,也隻是一介武夫,我是葉家的孫媳婦,是葉家的夫人。”
“你應該知道葉家的能量,我勸你現在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齊鋒冷冷道,“你們殺我父親,虐我女兒,還想息事寧人?動手!”
“我不喊停,你若鬆懈一次,便斷一個手指頭。”
“是是是....”王博士滿頭大汗,連忙點頭答應,根本不敢遲疑。
隨後帶著幾名助理將針管開始插.入慕容瀟的身體。
手臂,腹腔,大腿,小腿...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慕容瀟身上布滿了針管。
慘叫聲,淒厲、痛苦!
房門外。
歐陽詹聽著這一聲聲慘叫,隻感覺頭皮發麻,可又無法阻止,龍屠可不是擺設。
外有漠北戰事,內有壓力增生,讓他額頭都有著冷汗落下,卻也隻能咬牙撐著。
“大人!不,不好了!”心腹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臉色蒼白,“天要塌了!”
歐陽詹正接著電話頂著上頭的壓力,聽到動靜,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慌慌張張什麼毛病!”
“嫌我現在還不夠亂嗎?現在有什麼事情,能比葉夫人出事更大!?”
心腹如喪考妣,欲哭無淚。
“怎麼回事?”見他這副模樣,歐陽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一顆心猛地一沉。
心腹嘴唇發白,快速道,“大人,經過我們調查,齊戰尊的妻子君憐夢被抓了!”
“抓人的正是葉夫人的兒子葉宣,人已經被帶到天海大酒店!”
轟!
一句話落下,歐陽詹如遭雷擊。
天塌了!
真的塌了啊!
比起君憐夢,慕容瀟算個屁啊!
她是葉家孫夫人不假,可有權勢是葉佬,就算慕容瀟出了事,葉佬震怒也會有底線!
而君憐夢可是齊鋒妻子,這位發起瘋來,大權在握,十佬的桌子都能掀了!
“快,快……”
歐陽詹聲音沙啞,對心腹喝道,“快帶我過去,我要親自麵見帝尊!”
抽血室內。
不知是恐懼還是失血過多,慕容瀟隻覺大腦一陣暈眩,前所未有的虛弱感遍布全身。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就完了。
“齊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對你的寶貝女兒動手,更不該如此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
“求求你,放過我……”
說了這麼多話,慕容瀟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可見血液離體對她的損害愈發加大。
然而齊鋒卻隻是平靜的注視這一幕,未曾有絲毫動搖。
他本就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畢竟慈不掌兵。
更何況此番涉及的是他的至親至愛。
慕容瀟愈發的虛弱,眼睛已經無法睜開,但嘴裏已經喃喃。
“求求你,放...放過我...”
聲如細絲,難以聽清。
砰!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猛地撞開。
齊鋒下意識起身準備動手,卻發現是龍屠帶著臉色難看的歐陽詹走了進來。
“戰尊,出事了!”
齊鋒看了一眼龍屠,知道沒事,他不會讓人打攪自己,沉聲道,“講。”
“您的妻子,齊妙妙的媽媽君憐夢,被葉少帶去酒店了……”
歐陽詹話音剛剛落下,便覺得整個病房內的溫度瞬間下降。
王博士等一眾醫生更是身軀發抖,做不得半點動作。
齊鋒緩緩轉身,表情充斥著暴怒。
“葉少?葉宣?”
“是...”
歐陽詹滿臉苦澀,心頭全是無力感。
想他堂堂北境督戰官,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
然而這次發生的事情,雙方任何一邊,都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戰尊,我知道事情重大,但還請您考慮大局……”
“嘭!”
歐陽詹剛想開口勸誡齊鋒冷靜行事,可話還沒說完,隻聽一聲炸響,地板磚炸裂!
一股森冷的殺意撲麵而來,竟讓歐陽詹脊骨發涼,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大局?”齊鋒猛地回頭,“我為了戰事五年未歸,這才導致我親人的慘狀,歐陽詹,你現在跟我說大局?”
“若我身邊人都無法守護,我要這大局又有何用!你這話還是留著跟其他人說吧!”
隨著話音落下,齊鋒一步跨出離開病房,龍屠緊跟其後離開,隻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
“歐陽詹,如果你真為了大局考慮,就照顧好我的女兒!”
“若她再有事,你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情!”
歐陽詹苦笑。
這種關頭,若齊妙妙再出事情,他根本不敢相信齊鋒能做出什麼。
隻怕揮師北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深吸口氣,歐陽詹發現還在被抽血的慕容瀟,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狗東西瞧你們這群畜生幹的好事,還不停下來,若葉夫人出事,我立刻斃了你!”
歐陽詹很清楚,慕容瀟不死,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王博士哎喲一聲,心頭追悔莫及,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接了這檔子差事。
現在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齊鋒他惹不起,眼前這位他也惹不起啊!
……
紅場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大床上,君憐夢被五花大綁,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淚痕,苦苦哀求,“我的女兒……”
“我求求你了,放過我的女兒,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我求求你了——啪!”
一個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臉上,那白.皙的臉頰上,立馬浮現出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葉宣用力捏著君臉夢的下巴,“賤人,跟本少談條件,在我的手裏,還不是本少想怎樣就怎樣!”
“現在還惦記那小雜.種呢,她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什麼?”
“我的妙妙,她,她死了?”君憐夢臉色頓時一變,如遭雷擊,呆呆地冷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