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活蹦亂跳的,年邁的老牛頭一臉驚奇的擠開人群:“你這刀法,看起來像是有點本事!”
溫窈窈含蓄點頭。
自己槍法一絕,與之齊名的,是刀。
“這裏有止血的草藥,還有刀,都準備好了,當著大家夥的的麵,你試試!”老牛頭轉身就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進城剛買回來的藥。
如果再找不到能接替老李的人,他們這些養了大牲口的,都準備自己動手了!
總不能讓牛白白熬著不幹活不是?
溫窈窈簡單分辨了一下草藥,卻是都是消毒止血用的。
陽光明媚,溫窈窈抓起兔耳朵,鋒利的刀鋒在指尖轉起一道優美的弧度:“獻醜了。”
話音未落,兔子就猛的抽搐了一下。
地上很快落下兩團肉塊,肥大的兔子瘋狂蹬動著後腿,呲牙張嘴,急的恨不得叫出聲來。
溫窈窈順手將刀插 進腰帶裏,單手給兔子敷上藥,遞給了老牛頭:“你可以帶著著兔子去給你們那些養了牲口的老鄉看,我這刀法,幹不幹淨。”
“行!你等著我,我帶給他們看看!”溫窈窈有意炫技,老牛頭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他慌慌張張的抱著兔子:“最遲晚上,我們幾個老兄弟,就來找你!”
“等等。”老牛頭是滿意了,但溫窈窈卻忽然皺眉叫住他:“我家一點糧食都沒了,山上這麼大動靜,短時間隻怕很難抓得住什麼能吃的東西。”
“我家還有些糧食,陸大哥有困難,怎麼不說?窈窈一個婦道人家,做這種活計......”蘇寡婦臉色不太好看,她柔柔弱弱的站在陸珩身邊,嬌聲細語。
陸珩皺眉,站的離她遠了些:“你家糧食,是你們家的。”
“對,我們有手有腳,犯不著讓你一個寡婦接濟我們,蘇寡婦,我夫君年輕俊美,以防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以後,你離他遠點,別老往別人夫君身邊靠!”溫窈窈時刻關注著陸珩這邊的動靜。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強行擠在兩人中間。
陸珩臉色更加複雜,就連村裏的其他人,心裏也止不住的犯嘀咕:這以前......溫窈窈和蘇寡婦,不是感情很好嗎?兩人還經常湊一起,關上門一嘮就是一下午呢!
“我隻是想幫幫你們!窈窈,你也知道我一個寡婦,名聲本來就重要,你還這麼說!”蘇寡婦萬萬沒想到,以前被自己三言兩語就哄住的溫窈窈竟然一下子變得這麼咄咄逼人。
想到家裏還昏迷不醒躺著的李大順,蘇寡婦的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你把我表哥打成那樣,我一句話都沒說,還想著多幫幫你們家裏,窈窈,你這樣,太讓我傷心了!”
“蘇寡婦不一定是個好東西,我看著溫窈窈,也是個白眼狼!這樣的女人,誰娶了誰倒黴!”趙大嬸快言快語,梗著脖子就開始叫喚。
溫窈窈勾唇,笑的寒涼,引導輿論?她也敢?
要不是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陸家過的好起來,沒空收拾她,蘇寡婦這樣的小綠茶,她分分鐘就能捏死!
溫窈窈假裝無意的提起:“蘇寡婦,你娘家是隔壁東山村的,家裏人應該還在吧,你表哥出事,他們怎麼一個都不來,李大順到底是你哪門子的表哥?”
是啊,李大順來白雲村的時間也不短了,剛來的時候說是給表妹送點東西,看表妹在這邊有沒有被欺負。
所以大家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在聽溫窈窈這麼一說......
“蘇寡婦,那李大順,不會是你藏在家裏的野男人吧!你公公小叔子從外麵打工回來知道你幹這事,不把你的腿打斷!”趙大嬸瞬間就想吃吃到瓜的猹,尖聲尖氣的拱起火來。
“不是......”蘇寡婦眼眶通紅,徒勞的解釋。
溫窈窈不再理會這些人,轉頭就對老牛頭道:“家裏實在揭不開鍋,我聽說你們不但養牛養豬,偶爾也會收山上的野味,這兔子你願不願意收?別這麼肥的兔子,五瓢白麵,一碗白米就給你。”
“行。”老牛頭算是村子裏的富戶,溫窈窈要求不過分,他立即就答應了:“都是鄉親,你們也不容易,我跟我家小二知會一聲,等會兒就給你們送去!”
老牛頭說完,就抱著兔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村子裏的無業青年沒個正形,見溫窈窈擦刀,立即就嘻嘻哈哈的湊上去:“陸家媳婦,你會耍刀?哪裏學的?”
“對啊,教教我們唄?你男人是個瘸子學不了你的功夫,但我們,可是各個都身強體壯!”
村子裏的風言風語聽多了,他們都覺得溫窈窈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對她,自然沒什麼尊重。
就連說的話,也意有所指。
陸珩麵色陰沉,他表情晦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忽然自嘲一笑,轉身離開。
溫窈窈隻要不繼續在家裏鬧,他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想學?”山上傳來溫窈窈清脆明媚的聲音,陸珩瘸著腿,走的更快。
溫窈窈表情驚訝的他離開的地方瞥了一眼,匆匆開口:“可以,我的刀法天下一絕,想學,一個月就拿一兩銀子的學費來,我自然教!”
她說的鏗鏘有力,說完之後,抬腳就往陸珩離開的方向追。
這小瘸子,腿腳不利落,走的倒是挺快。
溫窈窈笑眯眯的一把攙住他的胳膊:“夫君,咱們家有糧食了,幹嘛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陸珩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想把胳膊收回來,哪知溫窈窈卻抱得更緊。
她身體發育的不錯,該凸的地方,已經凸了出來。
陸珩察覺到異樣,整個腦袋,嗡的一聲變得空白。
溫窈窈沒有察覺,她前世是個飛機場。
學著以前電視劇裏看到的女孩子撒嬌的樣子,她抱著陸珩的胳膊晃了晃:“夫君是吃醋了?”
轟——
越發清晰的觸感讓陸珩隻覺得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他原本接近蒼白透明的臉,一下子變得血紅。
呃......不至於吧,自己就是,說了句話,陸珩這家夥......怎麼純情成這樣?
溫窈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整個人都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