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我愣了一下，臉頰發熱，連忙拿過紙筆，寫了一行字。

【剛才真的對不起，你真的不用去檢查一下嗎？】

司澤垂眸看完，抽出一隻手拿過我的筆，在我那行字下麵歪歪斜斜寫下一行字。

【檢查出來什麼，你負責？】

【當然。】

司澤輕笑了一聲，「不用了，被一輛自行車撞出毛病來，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混？

混什麼？

不過他看上去確實很不好惹的樣子，好在老師應該很快就會給我安排座位了。

我點點頭，拿出練習冊開始做題。

司澤又趴在桌子上，他在看我，我感覺到了。

我轉頭迎上他的視線，在剛才那個本子上寫字問他，【你有事嗎？】

他看了我一會，又拿過我的筆，寫下幾個字。

【你真的不會說話啊？】

我點點頭。

【為什麼？是天生的？】他問。

我不逃避我不會說話這個問題，但沒有告訴他的必要。

我在紙上寫下，【這是我的私事。】

司澤「嘖」了一聲，聲音低低的，輕輕的，「新同學，你挺有個性啊。」

我不知可否，他說是就是吧。

我繼續做題，司澤也沒再和我說話，更沒再看我，繼續睡覺。

大早晨就睡覺，他昨晚是熬夜了嗎？

......

下課之後，有個長相很卡哇伊的女同學過來，坐在秦逸的位置上，「嗨，溫梨，我是徐藝瑟，你之前在哪上學呀？」

我拿過那個本子，把我和司澤對話的那頁翻篇。

【在蘇州。】

徐藝瑟很明顯也愣了一下，但很短暫，「怪不得，你長得好溫柔呀，皮膚也好，像是水做的。」

我感受到了徐藝瑟的友好，心下暖洋洋的。

中午，徐藝瑟又過來拉我去食堂吃飯，我還沒有飯卡，她幫我刷的。

我要把錢轉給她，她卻不要。

「還不到十塊錢，下次你再請我就好啦。」

我點點頭。

我和徐藝瑟還有幾個女生一起吃飯，她們知道我不會說話就沒再提這個話題，依舊有說有笑，我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吃完飯我們回到教室，司澤還沒回來，我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拍了拍我，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司澤站在我身邊。

「上課鈴聲都響了，你怎麼這麼能睡？」

我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讓他進去。

司澤坐下之後就繼續睡覺，剛還說我能睡，明明是他！

我又做了一下午的練習題，放學了。

我這才知道徐藝瑟的家和我家是一個方向的，徐藝瑟還約我以後一起上學放學。

徐藝瑟帶我走學校後麵的小路，我們兩個進了一個不算窄的胡同，沒走多遠，對麵突然從走出來好幾個打扮很潮流的女生。

她們都沒穿校服外套，但看褲子，是我們學校的。

其中一個突然指向我，「就是她，是她把司澤撞倒了，還不道歉。」

中間那個女生走向我，嘴裏還嚼著口香糖，指甲染得五顏六色的，指著我，「你，給我跪下。」

「......」

我餘光看到徐藝瑟把自行車放到一邊，做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勢，「趙慧，你之前都被學校警告過了，是不是忘了？趁我沒動手之前趕緊給我滾！」

趙慧嗤笑，「徐藝瑟，你真把自己當女俠了？這是我的事情，不用管，你滾開！」

徐藝瑟開始活動拳頭，「溫梨是我罩著的，就關我的事。」

「那我就連你一起揍！」趙慧說著，一招手，她的人就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