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關上微信的時候,一個對話框彈了出來,是一朵玫瑰花的頭像。
我好奇的點開,看到一行字,「等我大姨媽走的,我讓你撕爛我的裙子。」
我四肢冰冷,鬼使神差的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下。
雖然很淡,可是我還是聞了出來,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我開始裏裏外外的檢查起秦望的衣服,終於在衣領的地方,我看到一個淡淡的口紅印,還有一根不屬於我的卷發。
我看了一會兒,抖著手指把對話刪掉,又把手機放回到秦望的衣兜裏。
時間是個好東西,它既給了我皺紋,同時也給了我冷靜。
多年的商場廝殺,讓我練就成隨時都能保持冷靜的習慣。
此時,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臥室裏秦放發出的咕嚕聲,我冷靜的可怕。
我想過離婚,可是我不甘心。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父母的支持,不是因為我一起陪他打江山的辛苦,他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嗬,離了婚,那我不是要把這一切都拱手讓給另外一個女人。
難道,我要讓秦望拿著本來屬於我的財產去養著另外一個女人?
怎麼想,我都不願意,我要是讓他淨身出戶。
秦望的咕嚕聲越來越大,換成以前我會心疼,心疼他為這個家做出來的辛苦。
可是今晚,我卻覺得很煩,煩的我根本睡不著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公司。
公司前台看到我馬上站了起來,「張總,您來的好早哦。」
我下意識的往她的頭發上看去,她是一頭利落的齊耳短發,跟我昨天在秦望衣服上發現的長卷發不同。
不是她。
我冷漠的點了下頭,繼續往裏麵走去。
公司裏的員工看到我都愣了下,幾秒鐘之後才想起來跟我打招呼。
自從公司走上正軌之後,我基本上月底才來公司查一次賬,更多的時間我都留在家裏安排秦望的生活起居。
我冷著臉一路往我的獨立辦公室走去,我的秘書蘇蕊正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電話,她一臉的笑意。
看到我後,她驚了下,把上把電話掛斷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張,張總,您怎麼來了?」
「我來,還用跟你打報告嗎?」我冷眼掃了一圈蘇蕊,走進了辦公室裏。
蘇蕊馬上跟著我走了進來,站在我的對麵。
我坐在辦公椅上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因為我的腰不太好,辦公椅後麵都會放在一個小的靠枕。
現在靠枕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麵,椅子的角度也被別人調過。
我蹙了下眉,又往我的辦公桌上看去。
原本我的辦公桌上麵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放著我和秦望的照片,那是我們兩個人在大學時的舊照。
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從大學的時候我就帶著,後來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後,我就一直把它放在我辦公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因為這樣我工作累了,可以隨時看上一眼,現在它們被扣在了辦公桌上,似乎是有人不想看到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