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衛生間出來之後,顧子言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眨巴著一雙大眼委屈的看著我。
他長得白淨秀氣,身形修長,挺好的一棵苗苗,脖子上印著幾個草莓,一直蜿蜒進衣領裏。
我老臉一紅,竟然忘了剛才的計劃。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敢做不敢當,跑了呢。」
這臭小子的控訴直逼我的心靈深處啊,我不能承認,得忍住。
「我做什麼了,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狡辯的技術不怎麼滴,以前跟人吵架就沒贏過,但打架從沒輸過。
我爸媽眼看著管不住我了,就送去了學散打,我也是天賦異稟,直接打到了省隊。
現在,也沒人敢跟我吵架了,怕一不小心給弄成重傷。
像顧子言這樣明目張膽跟我掰扯的,近五年來他是第一個。
「嗬,昨晚我說不願意,你根本聽不進去,自己什麼噸位多大力氣不知道嗎,現在好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當場語塞,麵對他的控訴我竟然無言以對。
好家夥,把我的台詞全搶了。
這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這個時候,閨蜜從遙遠的歐洲打了電話。
我當時渾身一顫,天靈蓋都發麻了。
我硬著頭皮按下電話,對顧子言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閨蜜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還是那麼沒心沒肺。
「我弟怎麼樣?他要是惹你生氣,你輕點打,這孩子還沒長成,不經打。」
聽著閨蜜這麼說,我都快哭了。
是我不好,是我畜生。
接下來,是震碎我小心臟的時刻。
顧子言這個壞東西竟然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