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份建議報告你能不能再改一改?」
得,還以為是異國他鄉溫泉裏的豔遇,弄了半天原來是追了我三千多公裏的工作。
我抬頭瞟了對方一眼卻發現這人我見過,「沭河的原總是吧?雖然你們契而不舍的精神我很欣賞但是風險報告我是不會收回來的。」
即使穿著比基尼躺在太陽傘下曬太陽,我在談工作的時候也還是威風八麵的女強人。
這男人該不會以為仗著自己身上那點兒腱子肉就可以過來色誘我改口吧?
原俞文一張俊俏的臉紅的像是隻放在烤架上待人烹飪的蝦子,支支吾吾軟著語氣和我求情,視線卻又不敢停留在我大方露出的後背上,「姐姐,你看我大老遠過來,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行行好。」
「哪個準備融資的企業不是這麼熬過來的?再說,我的報告上有哪一點說的是假話嗎?」我翻了個身正對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語氣好笑。
原俞文幾乎是下意識轉過臉去,菱角分明的下顎明顯微微繃緊。
寫報告之前我讓秘書調查過這小子的家世——二世祖脫離豪門想幹出一番自己事業的反麵典型,隻是沒想到前女友能組成足球隊的男人原來也可以把自己偽裝的這麼純情。
我失了興趣,嘴角壓下來。
沭河是他經營過得項目裏堅持時間最長的一個,其他在他手裏賠了的項目數不勝數。
所以就算他今天真的色誘成功,我也不可能給這樣一個企業亮綠燈。
原俞文似乎還不打算放棄,「你的評估報告裏麵也說了,公司前景很好......」
微有些粗重的喘息聲再配上發紅的耳廓莫名讓人有種想繼續調戲的錯覺。
這男人演戲的技巧堪稱一絕。
我坐直身子將蓋著的浴巾向上拽以免春光乍現,卻還是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道,「確實,沭河各方麵還算出色可融資是要對企業的各個方麵的都做出預估,我的報告寫得很清楚沭河的領導層不行,沒有潛力。」
沒有潛力這幾個字顯然是刺激到了小奶狗的自尊心。
他終於轉過來用好看的眼睛盯著我,隻是目光裏藏著失望和明晃晃的不甘心,「溫總怎麼就知道沭河的領導層能力不行?」
我微微眯了眼睛並不打算搭理他的無理取鬧。
原俞文肉眼可見地咬了咬牙,突然俯身下來直視我的眼睛,語氣低沉又沙啞,「溫總,下次否認別人的時候最好別用不行這個詞,尤其是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