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月氏人,身上留著家族血脈。
父親是月氏部落驍勇善戰的大將軍,深圳皇上器重、百姓愛戴。
他常說,「我們月氏人是天生的勇士,保家衛國、馬革裹屍。」
父親的教導,我始終銘記於心。
我想過無數次要殺了狗皇帝,理智卻告訴我,殺了他還會有新皇繼位。
狗皇帝的兄弟更為殘暴,食人肉飲人血,倘若他登基,我月氏族怕是會滅族。
我被他軟禁在未央宮,見不到妹妹。
大婚當日,女婢為我換上明黃色鳳袍,五銖鳳冠。
我的飯食內被放少量軟骨散,沉重頭冠壓的身子搖搖欲墜。
婚禮祭典在蚩尤部千年神聖的天門殿內,高高的台上擺滿象征百年好合、仙壽無雙的聖物。
九龍鼎內放置的吉禾,散發著淡淡幽香。
我被女婢扶著來到狗皇帝身上,他刮掉滿臉的胡子,露出一張俊朗粗狂的臉來。
大掌托著我的腰身,一步一步來到祭台前。
王公大臣和萬千百姓遠遠站在殿下,套頭仰望著帝後大婚。
我朝狗皇帝莞爾一笑,他滿臉詫異,眼底露出希翼來。
尖利的簪頭刺進掌心,頓時令我清醒不少。
我嘲諷一笑,隨即發瘋似的推開他,揮舞寬大的袖子打翻聖物。
鮮血順著掌心汩汩直流,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當著所有人的麵,握緊拳頭殷紅的血液流把吉禾染紅。
蚩尤族認為不詳之事,我在大婚當日做了個遍。
殿下一片嘩然,連一旁的巫師都瑟瑟發抖,護衛立即跑來。
我望著狗皇帝冷笑,隻見他揮手喝退手下,眉心緊鎖朝我走來。
「月兒,當心手。」
藥效的緣故,我渾身無力癱倒在他懷中。
狗皇帝打橫把我抱起,對眾人宣布:「典禮結束,王後受傷,爾等自行褪去。」
他親自為我包紮傷口,關切地問我疼不疼。
比起心痛,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狗皇帝自顧自說,「月兒最怕疼了。」
緊緊扼住我的腕,假惺惺地吹了吹傷口。
我陰冷一笑,「真心疼我,就放我走。」
「月兒,我答應你會和你相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