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驍在一起五年,在大學的時候相戀,畢業以後一起創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但我沒有半句怨言。
五年創業雖然辛苦,但回報頗豐。
現在我們公司已經步入正軌,他在最豪華的小區為我們置辦了家,晚上我在沙發上等他。
這是我的習慣,不管多晚都會等他回家。
留一盞燈,守一個人,給他最簡單溫暖的陪伴。
天已經黑透的時候,門開了。
我臥在沙發上,沒有開電視,迷迷糊糊差點睡著,聽到開門的聲音趕緊起來。
「回來了。」我笑著迎上前,這幾年的人設在內是賢妻良母,在外是無所不能的女強人。
江驍的鐵青著一張臉,還沒等我詢問,就開口質問。
「林暖,你自己請別人吃飯,為什麼要走公賬,你知道不知道這樣讓我很丟人!以後我還怎麼在公司立威?」他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看我。
這些話如一盆涼水,將我從頭到腳潑了個冰涼。
昨天我是請客戶吃飯,我在客戶麵前不好意思直接買單,就讓秘書直接走了公賬。
本來覺得是一件小事,也就沒跟他說,畢竟一頓飯也花不了多少錢。
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有人動了他的奶酪,刻在骨子的危機感就來了。
「不就是一頓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我那是跟客戶應酬,是公事,不是私事。」我有些生氣,不是氣他小氣,就是心裏不舒服,他這樣問好像把我當成了外人。
「公司的規定就是規定!我不想你這個離規定最近的人,做些掩耳盜鈴的事情。」江驍提高音量,不斷強調這件事情。
「公司是你的也是我的,應酬的款項本來就可以走公賬,為什麼我不能用?」我不慣著他毛病,直接開口懟回去。
江驍被堵的啞口無言,在我麵前轉悠了兩圈,呀要切齒丟下一句話。
「你給我記清楚,公是公,私是私,我們自己創業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不想有因為一些惡習把它毀了,再說你用公司的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給你錢,我的麵子全丟光了,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公是公,私是私,說的真好聽,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江驍他還有失憶症,說這話不怕閃了舌頭。
我強忍著心中的委屈,笑著說道,「說得對,公是公,私是私,那江總抽空把我這些年的工資結一下吧。」
這些年我給他當牛做馬勞心勞力,都是沒有半分回報的。
我跟他練過攤兒,擺過夜市,背著幾十斤的產品挨家公司推銷產品。
為了拿下訂單把胃喝的出血,為了順利發貨,大年三十我的倉庫守著,腳上生滿凍瘡。
最苦的那段日子好幾次以為快要撐不住了,但到底還是熬了過來。
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跟江驍過一輩子,吃再多的苦都不算什麼。
我媽因為這件事,差點跟我斷絕關係,也是這幾年我們日子好過了,她才稍稍放下對江驍的成見。
江驍最心疼我的時候,也會抱著我流淚,當時真的挺感人,現在想想那跟鱷魚的眼淚差不多,他除了給我畫個餅之外,沒有任何實際上的回報,更別提什麼工資了。
我也是傻,竟然覺得他的就是我的,公司是我們倆的,他從來沒這麼想過吧,所以才會一直防著我,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當麵質問。
「你別沒事找事,你是我老婆,我給自己老婆開什麼工資!」江驍煩躁的把外套脫下來,直接摔在地上。
我笑了,這邏輯真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