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話也放出來了,人也甩開了,結果兩個小時不到錢觀潮又出現在我麵前。
而且是堂堂正正被我爸媽請到家裏來的。
畢竟是十幾年老鄰居家的兒子,就算我們兩個已經分手,我爸媽也沒好意思真的不讓他進門。
錢觀潮比原來會來事兒地多,一邊大包小裹地從車上抬東西一邊逗我媽開心,「阿姨,你看著沒什麼變化啊,好像越來越年輕啦!」
我站在後麵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卻被我爸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後背,「你躲在後麵說什麼呢?來者是客,還不請人家進屋?」
我不情不願上去幫他抬東西,這男人卻憐香惜玉地把我往下趕,「行了行了,這裏用不到你。」
他拎著一箱我最喜歡的飲料,笑得陽光燦爛像個傻子。
見我看著他發呆,錢觀潮的笑容逐漸擴大,賤兮兮貼過來小聲說道,「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帥?」
我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給他好臉色,「你過來幹什麼?我剛才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錢觀潮反其道而行,一臉認真地反駁我,「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過來看我幹爸幹媽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不知道我爸媽還有你這麼一個好大兒?」我咬牙切齒他的不要臉,氣得下意識伸手去掐他胳膊。
他反應倒是快,下意識一個反手就把我的進攻擋開了。
我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整條手臂被震得生疼,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難怪那個變態相親男被他打的鼻血直流,說死也不願意和解。
這要是我被人迎麵用這種力道打了一拳,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看到我被打,錢觀潮臉上的表情一陣僵硬站在原地就不動彈了,好想挨打的人是他一樣。
等到我端著手臂抬頭瞪他的時候,錢觀潮才終於反應過來扶我,「你沒事吧?」
「你這五年是出去練拳擊了嗎?」我緩緩動了動,還行,他還沒真的慘絕人寰到把我手廢了。
錢觀潮垂下頭,好看的眼睛藏起來,語氣裏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驕傲,「我這好歹是真真切切打出來的拳頭,練拳的那些可都是花架子。」
我揉著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