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國了,他愛的還是我,所以,你把他還給我吧。”
眼前的女人叫秦婉,我男朋友俞溧的白月光初戀。
“我跟他交往三年,你隻是他的前女友,怎麼,你想當小三?”
她卻仿佛勝券在握,“在愛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這句話很沒道理,但成功的讓我有些心慌。
但我一直安慰自己,今天是我生日,俞溧要陪我慶生。
隻有我們倆人,沒有秦婉什麼事。
可晚上,俞溧在我麵前喝了一瓶有一瓶時,我的心在不斷往下沉。
直到他醉意朦朧間,不受控製的喊出“秦婉”兩個字時。
徹底把我擊碎。
俞溧仿佛看出了我情緒不對,稍微清醒了些,說了一句抱歉後回了臥室。
我獨自一人對著偌大的蛋糕。
生日蠟燭的燭火溫暖明亮,我的內心卻一片寒涼。
燭淚從柱身流下,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想起今天秦婉的宣戰,心裏一陣抽痛。
我能在秦婉麵前擺正宮的架子,譏諷她的插足,維護我跟俞溧的這段感情。
但沒想到,醉酒的俞溧抱著我時,口中喊出的卻是秦婉的名字。
原來,一敗塗地的,從來都是我。
我愛他啊,從高中起。
那時我病重,有人照顧了我一夜。
睜眼時,看到拿著粥站在我旁邊的俞溧,我淪陷了。
可他喜歡的是我的發小,秦婉。
秦婉是他的初戀。
但是,為了出國能有更好的發展,秦婉毫無猶豫跟俞溧提了分手。
出國前找到我,帶著施舍的口吻,“我知道你愛俞溧,我把他讓給你了。”
我抬眼,看到了她的戲謔和高傲。
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喜歡跟我聊俞溧,又時不時的幫我給俞溧傳禮物。
原來她一直把我對俞溧的暗戀看在眼裏,可能一直在暗嘲我的自作多情。
那天,秦婉跟俞溧分手,我跟秦婉絕交。
分手帶來的打擊很大,俞溧消沉了一年,而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一年後,我們在一起了。
周圍的人都不看好我們,俞溧家世平凡,卻又心高氣傲,頗有些眼高手低。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配不上我。
但我始終記得,我高中病重時,有人照顧了我一夜,拿著粥在床邊等我醒來,我淪陷在了那溫柔細致的照料中。
一陷就是這麼多年。
回過神來,眼前的蠟燭已經燃盡,我沒有許願。
這幾年我的生日願望一直都是同一個。
希望俞溧能愛上許君意,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快快樂樂。
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俞溧洗完澡出來後,我試圖找他要個解釋。
驕傲如我,怎會容許自己男朋友在親吻前喊出別人的名字而不給個交代。
即使我早已知道緣由。
俞溧卻摔門而而走。
在我生日這天,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另一個女人的床。
嗬。
我扯出一個笑,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我麻木地挖了一口蛋糕放到嘴裏。
甜膩的味道在嘴裏化開,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明明是喜歡的品牌,明明是喜歡的口味。
可我突然覺得......好膩。
不僅對蛋糕,也是對他。
這段時間以來,俞溧越來越不掩飾對我的不耐煩。
可能是公司越做越好了,似乎讓他有了不再在我麵前掩飾的底氣。
而我,也在這一次次的失望中,漸漸消磨掉了當初的熱情和心動。
捧著這幾乎沒有動過的蛋糕,我感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最後想了想,還是把蛋糕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裏。
俞溧出去之後一定會去秦婉的床上,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但我突然不在乎了。
捂了四年四年都沒捂熱的心,我累了。
不過,自詡跟秦婉是真愛的俞溧,大概永遠沒料到,自己隻是秦婉海裏的一條魚。
四年前秦婉出國前的那番話讓我覺察出她的本性。
我私底下找人查了她,好家夥,跟俞溧交往的同時,還吊著六個男的。
真當代時間管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