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昌等了一宿,都沒等到死士傳來的消息。
他內心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沈錦歌那個逆女的本事,他昨日也是瞧見了的。
不知她走了什麼狗屎運,靈力竟然變得如此深厚。
看來,他得多派些人手才行。
從他這裏拿走的,他勢必要全部拿回來。
然而,還未等他再籌謀算計。
他的心腹沈望,便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
“家主,不好了!”
沈鴻昌見狀,內心不由咯噔一下。
“怎麼了?”
“家主,我們所有的死士,都......都沒了?”
沈鴻昌顧不得身上的傷,滿是不可思議的站起身。
“怎麼可能?”
他們沈府,在展翼城養了幾百名死士。
他們的藏身地點隱秘,且那些死士的靈力都在天皇境。
怎麼可能,一夜之間都沒了?
沈望也是滿臉驚懼,這種事情,他以前可從未想過。
“千真萬確!今日一早,便有人將一名死士扔在了沈府門口。我瞧著並不是昨日派出去那些,便想著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卻沒想到,一進密林,入眼的便是滿地的屍體。”
沈望想著當時的場景,後背仍止不住的發寒。
幾百名天皇境的死士,一夜之間都被滅了口。
這得是多麼可怕的勢力?
沈鴻昌咚的一聲,坐在椅子上。
“逆女!”
他怒喝一聲,滿目怒火。
他想不出,還有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恨。
可她的實力,難道已經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了嗎?
一個人,一個晚上,殺死幾百名死士?
“你去查查,昨晚那個逆女在幹什麼?”
沈鴻昌深吸一口氣,才緩緩將那股怒氣壓下。
“是。”
沈望除了震驚,心裏不由的生出一股恐懼之感。
若沈錦歌真的如此強大,那麼沈府......
他不由得想起,沈錦歌離開時的那句話。
‘天道不平,沈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時風帶回死士已經被全滅的消息,鳳無闕陰冷的眸子,方才有了些溫度。
“這隻不過是開始罷了!”
他冷哼一聲,轉眸看向時風。
“查查沈家的產業,除去分給天歌母子的,我要他們在三日之內銷聲匿跡。”
時風拱手應是,隨即再度閃身離開。
敢這麼欺負少夫人和小少主,銷聲匿跡都便宜他們了。
若不是少夫人不許少主明著插手,他們昨夜就把沈府血洗了。
天歌吃過早飯,便帶著沐沐去了展翼城的一處宅子。
這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是原主母親嫁妝裏的宅子。
天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一時半會的,還離不開展翼城。
既然有自己的宅子,便沒有必要再去住酒樓了。
這座宅子,原本叫穆府的。
但如今,卻掛著明晃晃的白府的牌匾。
天歌剛靠近,便有小廝伸手阻攔,一臉的橫相。
“白府宅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天歌挑眉,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揮手間,朱紅色大門之上白府的牌匾,便被一道靈力震成兩半。
咚的一聲,掉落在地,激起一道塵土。
“這是我母親的宅子,何時變成白府的了?”
昨日的事情,想必展翼城已經傳開了。
這兩個小廝看她們靠近,眼中明顯的是警惕和憤怒。
可想而知,他們應該認識自己。
這二十年,她從未插手母親的嫁妝,怕是有些人,已經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這本來就是白府的宅子,你竟然敢上門鬧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兩個看門的人相識一眼,便立刻怒喝一聲。
接著,從院子裏,便跑出幾十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下人。
這一看,便是計劃好了的。
而這些下人站好以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錦袍的男子,麵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姑娘,這座府邸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過戶在我名下了,若姑娘有什麼異議,還請自去沈府討說法。”
天歌沒有理會灰袍男子的話,而是把白紙黑字,蓋著紅色大章的地契拿了出來。
她隨手一揮,那張地契便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座府邸,乃是我母親的嫁妝,也就是她的遺產。在天周國,隻有子女方能繼承。我是我母親,唯一的嫡女,也是這座房子的唯一主人。我不管你之前簽了什麼地契,也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是那白珍的什麼人?”
天歌冷眼看著那些,顯然不是下人的人。
眼神森寒而犀利,帶著濃濃的上位者的霸氣與威嚴。
“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去沈府找要賠償,一天之內把房子給我清空出來。否則,別怪我不近人情!”
“嗬嗬......”
那灰袍男人冷嗬兩聲,滿目怒火的看向天歌。
“珍兒好歹撫養了你十六年,沒想到卻養出一條白眼狼!我告訴你,這府邸,我白相騖要定了,你若有膽子跟我白家作對,便且試試。”
白相騖,乃是白珍的父親。
在白珍沒有嫁給沈鴻昌之前,也是白家分支默默無聞的一脈。
但因為白珍嫁給了沈鴻昌,又拿到了穆清孀嫁妝。
隨著沈鴻昌地位的提高,他們白家展翼城這一脈,才受到重視。
經過十幾年的發展與沉澱,倒也發展的不錯。
昨日白珍過壽誕,他因為去白家主脈,被白家總家主留下商議事情,便回來晚了些。
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作為父親,他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難。
更何況,穆清孀很多嫁妝,都是交給白家來經營。
其中的油水,自是不必多說。
白相騖怎麼可能,把這麼多的利益讓出去。
所以,便早早來到白珍給他兒子的府邸,借機打壓天歌。
天歌心裏,早就計算到了。
母親離世太早,那些嫁妝裏的房產、鋪子、莊園,早就不是母親的人了。
想要收回來,就必須要換成自己的人。
她今日過來,也不過是打個樣。
有了參照,接下來收拾下麵的人,也能輕快許多。
“看來白家主免費的府邸住得慣了,是不想搬了?”
麵對天歌的冷言相問,白相騖冷哼一聲,意思非常明顯。
天歌聞言,眉梢眼角忽而多了些許的笑意。
“既然不想搬,那便不要搬了!裏麵的東西都留下,人滾出去就可以了!還有,你們住這房子十八年,每年的房租按三千兩計算,十八年,便是五萬四千兩。”
“裏麵的布局,想來你們也都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裝修布置了,要恢複原樣,也是一件耗時耗力耗費金錢的工程,便按六千兩賠付吧,如此剛好湊成六萬兩,剩下的,我便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