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佳偶天成”相親節目錄製現場。
馮疆一上台,身上的保安服立刻引來噓聲一片。
他卻神色自若,正色道:“各位女嘉賓好,我叫馮疆,二十四歲,在星盛大酒店當保安,月薪三千,沒車沒房。”
“我的擇偶要求嘛,很簡單,膚白貌美、腰細腿長、前凸後翹,年齡不超二十五,身高不低一米六,出門就領證!”
這話一出,震得全場哄笑聲大放。
一眾女嘉賓更是白眼連連。
“哼,一個臭保安而已,這要求還簡單?以為自己是星盛大酒店的老板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趁早滾下去吧!”
唰唰唰,燈頓時滅得幹幹淨淨!
台下,節目負責人笑開了花。
這朵奇葩是他特意選出來的,就是為了製造噱頭,看來效果非常好,收視率翻了一倍!
“看來,大家對男嘉賓的印象不怎麼樣。”
主持人憋著笑:“男嘉賓的心動女嘉賓是一號,請問你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嗎?”
一號女嘉賓挺了挺自己的凶器,冷哼一聲。
“不給!老娘又不傻?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馮疆也不惱,隻是笑著撓撓頭。
“人生總有夢想嘛,我是一條鹹魚,但不代表不能翻身!”
“那你就滾去和你的夢想過一輩子吧!”一號女嘉賓翻了個白眼。
“腦子有問題,除非哪個女的瞎了才能看上你。”
“我敢肯定,你這輩子直到四五十還是老光棍一條!”
馮疆嘖嘖作聲,一臉可惜:“長得不錯,就是嘴太毒了,人美是次要,心靈美才是第一位。”
“誰要是娶了你,準得被毒死。”
“你......”一號女嘉賓頓時氣的不輕。
要不是還在拍節目,她都想衝下去撕爛馮疆的嘴了。
台下角落裏。
一個身材高大如鐵塔般的漢子身旁,卻坐了一個瘦弱像竹竿的中年男子,兩人的組合頗為怪異。
竹竿男壓低聲音道:“大熊,老大這記憶啥時候能恢複啊?”
“要是讓那些富家千金、全球明星知道他寡到來參加相親節目,不得前赴後繼衝上來?”
鐵塔漢子搖搖頭:“不知道,但這性格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這般灑脫狂放。”
誰能想到呢?
曾經震懾世界,彈指間就能讓一幹頂級高手俯首稱臣的天門門主,現在居然以一個小保安的身份,登上了相親舞台,淪為眾人笑柄!
一切都是因為三年前,馮疆為了追求武道至高境界,練功走火入魔,殺心暴起。
為了不傷害身邊的人,他以特殊手段封鎖了自己的所有記憶和功法。
隻有等境界穩固,殺心漸消之後才會自行解開封印!
竹竿男歎了口氣:“這幫膚淺的女人,一個個都有眼不識珠。”
“不過幸好沒人答應,不然老大提過自己有好幾張婚約,到時候那些女人還不得發瘋?”
話音剛落。
“砰!”
錄製現場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一個身穿長風衣、身材高挑,戴著墨鏡,染著酒紅色長發的女子踏步走來。
哪怕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依舊能看出半遮半掩下的絕世風采。
光是這氣場,就直接秒了全場女嘉賓!
“這、這位是?”主持人連忙問道。
女人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走到馮疆麵前。
身材高挑的她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比馮疆隻矮了小半個頭。
“你就是馮疆?”
馮疆剛點頭。
女人直接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麵容。
瓊鼻鳳眸,粉唇皓齒,這種美張揚放肆,像火紅的玫瑰!
“我叫蕭茵,你的未婚妻!”
全場如遭雷擊,一眾女嘉賓更是驚掉了下巴。
尤其剛才的一號女嘉賓,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馮疆一臉莫名其妙。
“啪!”
蕭茵懶得廢話,直接將一紙婚書拍在他胸口。
馮疆拿起一看。
好嘛,馮疆兩個大字相當醒目,還附有他的一張照片。
“看清楚了就跟我走!”
蕭茵重新戴上墨鏡,掃了眼現場,冷笑一聲。
“居然來參加這種沒水準的節目?想結婚是吧,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她一手拽過馮疆,踏步就走。
身後,仿佛傳來一陣眼球碎掉的聲音。
眾人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這美女腦子沒毛病吧?
這種男人還要上趕著結婚,生怕這奇葩跑了還是怎樣?
網絡上,也迅速掀起了驚濤駭浪。
身為當事人的二人,卻已經直奔民政局。
......
半小時後。
領完證,蕭茵一言不發,驅車帶著馮疆往某處去。
馮疆看著自己手裏的紅本本,恍若夢中。
他不由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咂咂嘴。
膚白貌美、腰細腿長、前凸後翹,年齡二十二,身高一米六五。
最主要的是,真的和他一出門就領證了!
“不錯,還真是完美符合我的擇偶標準。”
他小聲的嘀咕沒有逃過蕭茵的耳朵。
蕭茵秀眉蹙緊,語氣冷淡:“你不要想多了,我和你結婚隻是暫時的,等我爺爺病好了,我們立刻離婚!”
“當然,我會給予你一筆豐厚的補償金。”
這話愈發聽得馮疆一頭霧水:“你爺爺和我有什麼關係?”
蕭茵卻心煩意亂,簡單解釋幾句。
五日前,蕭家老爺子重病倒下,唯一的心願就是要蕭茵成婚,而且必須和她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結!
為了讓老爺子心安,蕭茵隻得找人四處調查,終於查到了馮疆的下落。
馮疆笑笑:“還有這事?不好意思,我腦子受過傷,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不記得都一樣,反正這隻是一個交易!”
蕭茵冷冷回答。
畢竟她沒想到,爺爺給自己定下婚約的對象居然隻是一個小保安!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會有結果。
......
車停在一幢古樸的大宅子門口。
“下車,跟我來。”
蕭茵語句簡潔,帶著馮疆便往裏走。
穿過曲折回廊,一間偌大的廳堂呈現在馮疆眼前。
他不由暗讚一聲。
這氣派,這手筆,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屋內。
一群人麵色凝重,圍著正中間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
當看到二人走進來,老爺子雙眼一亮,顫顫巍巍地拱手行禮道:“可是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