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是誤會了什麼,我隻想說,您各位腳下踩著的這座房子,一磚一瓦都是由我爹娘親手蓋起來的,往遠了說和我的爺奶都沒什麼關係,更何況是唐貴一家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貴聞言指著她鼻子罵道,“你爹娘都死了多少年了,誰能證明這房子是他們造的!”
村長也點點頭:“是啊,你有證據嗎?”
“要證據嗎?”唐思雪突然站了起來,她偏頭想了想,而後直直地走向屋旁一處有裂縫的矮牆。
緊接著,她將手指探到縫隙當中,從裏頭摸索出了一個油紙包。
打開油紙包,裏麵現出一張昏黃的紙。
“房契!?”
唐貴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誰能想到,他找了半輩子的房契竟然被唐思雪藏在了這種地方。
“這怎麼可能——”
是不可能,因為這房契本就不是原主藏的,而是原主的奶奶在臨死前幫她藏好的,奶奶早就知道唐貴狼子野心,可已經沒有時間再護佑孫女,隻能用最後的遺言一遍遍向孫女強調。
“要藏好,一定不要讓叔叔發現。”
與此同時,回憶裏,一個老人的囑咐輕輕響起,唐思雪攥緊了房契,遞到了村長眼前。
“這就是證據。”
是原主經曆了唐貴無數次的毆打質問,都牢牢捂住嘴巴沒有說出來的證據。
你放心,他們欠你的,我幫你通通拿回來。
唐思雪眼神狠戾幾分。
看著臉色逐漸僵硬起來的村長,她將房契收回,疊好揣在了懷裏,看著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唐貴,她笑容燦爛。
“對了,叔叔,沒記錯的話,你現在在耕作的地,也在我爹娘名下吧。”
說著,又從懷裏取出了一遝地契。
地契上白字黑字,明明白白,做不得假。
唐貴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找人撐腰未果,竟然,竟然還掀了自己的老底,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你,你胡說!”
唐思雪晃了晃手裏的地契:“到底誰在胡說,叔叔,你應該不需要同我去公堂上走一遭,請陸知縣幫我們判一個公道吧。”
“你!我!”一日之內,這是唐貴第二次落荒而逃,隻是這一回灰溜溜一起走的還有老村長。
此後,唐貴像是被挫沒了底氣,過街老鼠似的,躲著不見人,仿佛藏好了,就能否認唐思雪拿出房地契趕人的事實。
然而,唐思雪可不會遂了他的願。
於是,三日之後,她抄了根趁手的棍子,直接找上了門。
“我數三個數,要還想保住這扇門的話,就自己把門打開——”
話音剛落,唐貴果然訕笑著迎了出來,一旁還跟著臊眉耷眼的季敏。
“思雪,你這是......”
唐思雪沒進門,靠在門邊,指了指手裏拿著的地契:“睜大你們的那雙狗眼,仔細看看,看到地契上的名字沒,這是我爹娘的地,於情於理,都該由我這個做女兒的繼承,還請叔叔痛快點,把地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