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溫遙還能換幾個錢,楊婉心壓根才不會讓溫遙進家門,一個鄉巴佬也配當她的姐姐,真是癡人說夢,她可是要嫁入豪門的闊小姐。
陳季蘭摸著寶貝女兒的頭,她們娘倆的前途可不就壓在楊婉心身上了,隻要把女兒打扮亮眼,再加上婉心一副巧嘴,隨便勾上一個名門望族就有無限前途。
一路搜尋一路找,溫遙總算找到人。
她停下腳步,身前是一個裝滿冰糖葫蘆的推車。
年紀不大的小哥,賣冰糖葫蘆,人傻錢多,憨厚老實......這些描述詞和眼前人差不多都能對應上,看樣子就是她的相親對象沒錯。
不過憨厚老實......她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眼前的男人一身得體的休閑西裝,慵懶靠在推車上。即便溫遙隔著推車站在他麵前,男人也沒注意到她。他手裏婉轉著,不知道怎麼回事指間就多了一根煙。
直覺告訴溫遙,吸煙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外婆說外公就是吸煙吸死的,外婆討厭愛吸煙的人,她也是。
討厭歸討厭,似乎有一種魔力勾著溫遙的魂兒,她緊緊盯著男人的動作,眼珠子轉也不轉。
男人嫻熟地叼著一根煙,這和溫遙印象裏那種手指黢黑的大老粗一點也不一樣,男人的手指修長還纖細,他的手好白好白肯定不是老煙民。外婆一棒子打死所有吸煙人,還是太片麵了,溫遙暗暗想道。
男人嘴角掛著煙,從西裝口袋裏摸出打火機,不知道是隔著推車的玻璃還是男人金絲眼鏡裏的朦朧,點煙的火星透在他眼裏,他眼睛也好亮,就像剛打磨好的玉似的。溫遙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
男人勾起手,把煙往嘴裏送了送,一口含住煙頭。煙頭往上,他的嘴巴很是迷人,紅紅潤潤的好像很Q彈,溫遙看呆了,腦子不自覺浮現他嘴巴的手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燒燒的,似乎有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小心臟,砰砰跳得她受不了。
男人忽然瞥過來一眼,溫遙羞得趕緊扭過頭,用帆布包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她似乎聽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心臟似乎驟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這一聲笑溫遙也有點招架不住。
不行。
這樣羞羞澀澀像什麼樣子,她是來相親的,她有正事要辦。
內心還在掙紮,忽然她感覺臉前一空。手上的帆布包已經被男人扯下來了,原先男人站在階梯上,看著比溫遙高半個頭的樣子,現在他整個人麵對著溫遙,居然遠比想象中高。
166的溫遙不算小個子,在男人身高壓製下卻像個小孩兒似的。
“你......你好,我是你的相親對象,我叫溫遙。”溫遙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她第一次相親,第一次就遇見了這麼好看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她發現男人一直盯著她看,溫遙是個特別容易尷尬的人,臉色唰得一下就紅了。
腦子裏蹦不出話,照顧一下人家的生意總不會有錯,溫遙輕輕咳嗽一聲,她避開男人的視線,小心翼翼問道:“能給我拿一串冰糖葫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