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夏笑眯眯的瞅著他,纖纖玉手再次在封逸寒的胸膛上又摸了一把,嘴裏嘖嘖稱讚。
“封助理平時肯定很費心思的在照顧吧?據我所知三爺都在床上躺快一年了,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照顧他的人肯定不少費功夫,我是不是應該要謝謝你啊?”
“三少奶奶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餘夏的陰陽怪氣讓封九簡直如坐針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在餘夏的陰陽怪氣並沒有持續太久就恢複了正常。
她起身離開,讓封九繼續他的擦洗工作,自己坐到了沙發上去。
看著封九在認真無比的替封逸寒穿衣服,餘夏冷不防的突然問了個犀利的問題。
“按理說像你們家三爺這樣的植物人不是應該要在醫院裏治療才更有可能醒過來嗎?你們怎麼讓他在家躺著還毫無治療手段呢?”
“三爺最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老爺子不想讓三爺躺在那樣的環境裏,所以就把人接回來了。”
這個回答看似回答了,但其實最關鍵的為什麼沒有治療手段卻避而不答。
餘夏彎起紅唇微笑了起來。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我聽老爺子說,想要請曲景瑞來醫治三爺?這個消息你知不知道啊?”
封九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幾秒,隨後麵無表情的回道,“不知道。”
“這個曲景瑞我也聽說過,據說醫術非常厲害,而且會的還全麵,如果真能把他請來,估計三爺就能醒過來了吧?”
“三少奶奶,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以直說嗎?”
餘夏的試探讓封九終於忍不住的看了過來,麵色不喜。
餘夏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那啥,我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學醫的,對針灸懂一點皮毛,反正三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要不你就讓我用針灸來試試唄?
封九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你想用三爺來當你的小白鼠?三少奶奶,三爺可是你老公!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人給紮死了你真當寡婦了?”
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居然妄想把三爺當成小白鼠來做試驗!簡直居心不良!
餘夏絲毫沒有把封九的憤怒放在眼裏,反而說了句更讓他生氣的話來。
“反正他現在這麼躺著也是生不如死,再說植物人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嗎?就算我紮錯了他也不會感覺到痛,就這樣做個活死人,也許三爺自己還巴不得能早點解脫呢!”
封九的拳頭已經握緊了,要不是理智拉扯著他不能對餘夏動手,他早就一拳揮過來了。
“餘夏,別忘了你嫁進封家的價值就是給三爺衝喜的,你的責任就是照顧好三爺!你要是敢在三爺身上動什麼歪主意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說這些話的時候封九一臉的寒冽凜然,眼神裏的殺意不要太明顯。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餘夏早就被封九用眼刀剁成八大塊了。
可惜餘夏卻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憤怒似的,依舊滿臉的毫不在意。
“放心吧,跟你開玩笑而已,怎麼還急眼了呢?—般人本小姐還不想救呢!也就看在封逸寒是我老公的份上,不過既然你們不識好人心的話,那就算了。
封九眼神裏對餘夏的厭惡已經相當明顯了。
“求你?那人是眼瞎了吧?就你長成這副尊容,一般人見了都能嚇死,誰敢讓你救?”
這麼侮辱人的人身攻擊讓餘夏眯起了杏眸。
她沒有再回答,隻是眼神寒冽的看著封九,嘴角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諷笑,像在譏諷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一個醜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女人,可是餘夏的眼神卻讓見多識廣的封九心裏突然不安了起來。
他不敢再跟餘夏打嘴仗,將毛巾放回到盆子裏,彎腰將盆子端起來準備到衛生間去倒水。
沒想到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兩邊膝蓋窩突然一痛,封九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跪了下去,手上的水盆也因為沒端穩而從滾落在衛生間裏,盆裏的水灑了一地。
“封助理,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行這行大禮?”
餘夏一臉詫異的走過來,特別“熱心“的將他扶起來,“不會是照顧三爺太累了吧?”
封九甩開她的手,怒目而瞪。
他敢肯定,自己是受到了暗算偷襲,而在這個房間裏的人就隻有他們三個,三爺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剩下的就隻有這個女人。
但封九心知肚明,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他不能指證餘夏。
因為他自己也說不出來,自己是怎麼被暗算的。
封九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餘夏暗算他的手法很咼明。
身上的衣服濕了,封九無奈的隻好先行離開,餘夏笑眯眯的目送他走出西苑。
把衛生間裏的狼藉收拾幹淨後餘夏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
“真的很醜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就算真的醜,配封逸寒這個活死人也綽綽有餘了,封九憑什麼看不起她?
子夜。
一個纖細的身影再次如鬼魅般的從窗戶鑽進封家主屋的書房裏,熟門熟路的來到保險櫃前準備打開。
倏地!
警報聲尖銳刺耳的響了起來,房間裏突然光亮如晝,一個戴著黃金麵具的男人赫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靠!!”
餘夏在心裏怒罵了一句。
“又是你?!”
麵具男人對她的出現並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似乎早就猜測到她會再次出現,因此看似質問的語氣實際上是肯定的。
“你是誰?上次阻止我的也是你?”
這個家夥到底是降妖除何方神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簡直是她的攔腳石!
幸虧她今晚做了偽裝,否則就在這家夥麵前暴露身份了!
男人目光緊盯著餘夏,麵具下的眸色犀利冷冽,“你三番兩次的跑到封家,到底意欲何為?”
“廢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餘夏冷哼了聲。
“不肯說?那就等著去跟警察說吧!”
尖銳的警報聲早已響徹整個封家,房門外可以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蜂湧而來,說明來的人很多。
麵具男人率先發難,朝著餘夏的麵門直擊而來,並沒有半點憐花惜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