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房的燈怎麼亮了?誰在裏麵?”
房間外麵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男人神色微凜,將保險櫃的門重新上鎖,與餘夏離開一樣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裏。
“砰砰砰!”
隨著幾聲敲門聲響,餘夏穿著一身小白兔短睡裙,披散著頭發睡眼朦朧的從樓上下來開門,隻見封老爺子帶著一群人麵色不善的赫然站在門外。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故意裝傻的問。
“家裏進賊了,你這裏有沒有人發現什麼異樣?”封老爺子語氣不善的問。
餘夏搖頭,“沒有啊!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家裏丟什麼東西了嗎?”
“東西倒是沒丟,主要是怕那賊跑到這邊來會傷害到你,所以過來看看。”
封老爺子邊說邊走進屋裏,“逸寒的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
顯然老爺子並不相信她的話,帶著下人直接就朝二樓臥室去了,餘夏連忙跟了上去。
當看到封逸寒果然安然無羔的躺在床上時封老爺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落在封逸寒旁邊的那個紅色喜枕上,轉過頭來看了眼餘夏,“好好照顧逸寒吧!”
“老爺子,我會的。”餘夏乖巧微笑。
親自將老爺子送到樓下,餘夏表現得乖巧聽話,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你既然是老三媳婦,以後應該叫我爸。”
老爺子臨走前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了句。
餘夏愣了下,隨即迅速反應過來,“是,爸。”
見她夠聽話,封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餘夏將大門關上,剛轉身就看到封九像鬼魅般的站在身後,差點沒把她嚇出心臟病來。
“你這人怎麼走路不出聲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三少奶奶,你是在害怕什麼嗎?”封九陰陽怪氣的問。
“你神經病吧?”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餘夏上了樓。
轉個樓梯的拐彎,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剛才壞她好事的人,會不會就是封九?他剛剛是在試探她嗎?
不管如何,見招拆招吧!反正九尾狐,她是勢在必得。
回到房裏,餘夏就匆匆鑽進了衛生間裏。
在確認通風管道裏藏著的夜行衣安全後餘夏紮起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絲微笑,掬了捧水潑到臉上,一陣搓洗後臉上的粉底液被洗掉,原來的紅色印記顯露了出來。
餘夏突然有些期待。
如果明天她以這樣的麵目出現在封家人麵前時,封老爺子會是什麼反應呢?
不會當場心臟病發作了吧?
從衛生間裏出來,餘夏回到床邊挨著毫無知覺的封逸寒躺了下去。
這房子裏就隻有這一張床,她如果不跟封逸寒睡一張床的話就隻能去睡沙發,餘夏是不想讓自己受這個委屈的。
反正封逸寒隻是個植物人——
想到這裏餘夏突然轉頭看向封逸寒。
今天被封九打斷了,現在這樣睡著看好像這家夥還更好看了呢。
看著看著,餘夏索性以胳膊撐起身體,無比認真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公。
“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惜是個植物人,要不然真嫁給你應該不算虧。”
餘夏自言自語的說道,在看到封逸寒的額頭有絲絲汗意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喂,你不是發燒了吧?怎麼出汗了?”
纖纖玉手貼在封逸寒的額頭上量了量。
“也沒燒啊?難道是房間裏的溫度高了?”
可是空調在開著呢!
餘夏打了個哈欠,重新在封逸寒的身邊躺了下來。
“老公,晚安啦!”
才清晨六點,餘夏就被外麵公雞打鳴聲給吵醒了,她煩躁的翻了個身。
“煩死了,怎麼還有雞在叫啊?”
這封家難道還搞了養殖場不成?
她拉過被子蓋住腦袋,但還是無法隔絕外麵的雞叫聲,索性生氣的坐了起來。
“可惡的公雞,看我不把你宰來吃了!”
她連拖鞋都不穿,直接光著腳就跑下樓來打開大門想要去找那個打鳴的公雞,沒想到門才打開就看到封九正在鼓搗一個籠子。
從籠子裏鑽裏出來的,就是那隻打鳴的雞!
“大清早的這雞吵死了!你,把它宰了!”
餘夏的起床氣很大,現在隻想殺雞吃肉喝湯!
“這雞昨天才代表三爺跟三少奶奶一起拜完堂,現在就要把它宰了,三少奶奶難道要殺夫?”
封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的回了句。
“什麼?”餘夏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你不會告訴我,以後這隻雞要養在院裏了吧?”
然後,她不但要侍候封逸寒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公,還要喂養這隻雞丈夫??
不如殺了她吧!
“這是老爺子的命令,不管是誰,這隻雞不準殺,傷害這隻雞就是傷害三爺。”
封九終於緩緩的起身,轉過來看向餘夏。
很快的,他就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猛然擒住她的手厲聲質問道,“你不是三少奶奶!你是誰?”
“我是餘夏,你嘴裏的三少奶奶!”
餘夏被他抓得手腕痛,不悅的吼了回去。
“不可能!三少奶奶沒有你這麼醜!”
此時此刻的餘夏披頭散發,因為沒有化妝,所以臉上那塊巴掌大的紅色印記毫無遮掩的裸露了出來,跟昨天盛妝後的樣子完全是兩副麵孔,也難怪封九說她醜。
餘夏用力的抽回手,委屈的摸了摸臉上的印記,“我一直就是這樣,昨天是因為化了妝。”
“老爺子怎麼會給三爺找了你這樣醜陋的女人來當三少奶奶?”
封九一臉的不敢置信。
兩人正吵得厲害時,主屋那邊的下人過來,“三少奶奶,老爺子讓你過去敬茶。”
“喔,我馬上去。”
得到回答下人抬頭,隻一眼就嚇得瞪大了兩眼,隨後像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了。
“至於嗎?”
餘夏不悅的撇了撇嘴。
她回房去換衣服,從昨天收拾過來的行李裏挑了一件白襯衫和一件小黑裙換上,披散的頭發紮了起來,整個打扮還是挺青春的。
就是不能看臉。
因為這張臉,當餘夏踏進主屋的時候正在侍候封老爺子倒茶水的下人打翻了茶杯,茶水在桌子上,地板上灑了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