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什麼處境不知道?還敢口出狂言。”苟大人把那針筒丟在地上,靴子踩上去狠狠碾壓。
針筒破碎,苟大人不解氣,又照著蘇曉曉的胸口補了一腳!
蘇曉曉猛地嘔出一口血,身後的女孩直接跪在地上對苟大人磕頭求饒,“大人饒命請大人饒命啊,這姐姐也是為了我......”
“沒,沒事。”蘇曉曉重咳了兩聲,手別在背後拍拍女孩的肩膀。
隻要靈泉在,隻剩一口氣自己都會沒事,蘇曉曉很想就這樣跳進空間裏等到他們走了自己照樣逍遙自在快活。
可是現在她要救這小女孩,即使狼狽不堪......蘇曉曉對苟大人硬扯了一個譏諷的笑,“你就會在這欺淩弱小,呸!”
苟大人被這笑一激,心裏雖氣,可還是不敢上前,他直接指了一名官兵,“過去搜她的身!”
官兵想到剛才那一幕,頗為為難,“副統領,她身上......”
“你是狗眼睛嗎,這玩意兒都被本大人踩碎了,你還怕甚!”
“是......”官兵硬著頭皮要上去,蘇曉曉卻又冷笑一聲,嚇得那人一激靈。
“我身上什麼不多,就是針多,你若是想再試試,便來。”
與此同時,柳晏正混在一群人中間,低聲地交談著什麼。
由於是在最中間,官兵都在流放的人外圍把守,所以並未有多少人注意這處。
“我們如此多人,這官兵也就幾個,怎讓他們欺淩至此?”柳晏拋出話題。
“我的那兩個孫妻!”一名老者重重地歎咽了口氣,“都被那狗東西糟踐了啊!”
“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們怎麼會舍得她們......”
“我們都是罪臣之身......”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如何不是被冤枉的?”蘇白潔輕聲細語,聽得人心裏如同被羽毛拂過一般舒服。
“既然是他們先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
柳晏眼色不明地看著麵前這個雖消瘦,但眼裏卻堅定有光的女子,心中卻莫名想起了這幾天真切相處中的另一個女子——蘇曉曉。
自己在第一晚遊說他人的時候,蘇白潔就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一起,更是在這幾晚也陪著自己。
不過,柳晏腦海又浮現出蘇曉曉的麵容,他心輕歎,自己到底還是負了蘇白潔......
“小姐,那蘇曉曉方才鬧事兒,苟大人耐她不可,可現下又在苟大人的帳篷裏,似乎又遭了什麼事兒......”
一個丫鬟貓著身鑽到蘇白潔麵前輕聲稟告。
柳晏思緒回籠突然聽到這話,下意識站起身。
蘇白潔心裏一揪,忙扯了柳晏的袖子示意他蹲下來。
她也不知是怕官兵發現柳晏然後事情敗露,還是怕柳晏心裏真的緊張蘇曉曉她心裏食味。
“你怎地突然站起來!也不怕引人......”
“蘇曉曉有危險,我要回去......”柳晏輕拂開蘇白潔的手,淡聲言語。
蘇白潔急道,“可是現在不是救她的時候,你是主心骨,現在還沒足夠的人手,你去了就是送死!”
柳晏遲疑了一下,蘇白潔見狀連忙給小丫鬟使了個眼色。
小丫鬟忙道,“柳公子,大局為重啊。”
一旁的人本就被蘇白潔遊說得動搖,此時看柳晏這般,也分分隨了小丫鬟的話。
柳晏隻能按捺下不知名的情緒,繼續待了下來。
蘇白潔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