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若是按照原文來講,這個堂嫂定會死在這裏,一屍兩命。
聽著屋裏呼痛聲漸弱,蘇曉曉知道,產婦這是快沒氣了。
等在外頭的柳家人一臉著急,可卻毫無辦法。
“吱呀”一聲,房門被拽開,馬氏急急忙忙跑出來,“大人,我兒媳婦情況不妙,能不能請個大夫來啊!”
那名統領不予理會,隻聲道,“一柱香後出發。”
主心骨老夫人已經昏迷過去,能做主的人也就大房夫人馬氏,以及二房夫人白氏,馬氏無奈之下隻能轉身回到屋裏。
“大嫂,我也幫忙。”
白氏,也就是蘇曉曉的婆婆,連忙喊上身邊的嬤嬤,也跟著進屋。
就在那扇門即將關上時,蘇曉曉跟著擠進了屋裏。
一進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白氏驚訝兒媳婦跟過來,不滿地說,“你進來做什麼?添亂呢!”
蘇曉曉是新婦,沒有生產經驗,不像下人能幫襯,她以為蘇曉曉是來湊熱鬧的,有些生氣。
“我能幫到堂嫂。”蘇曉曉把目光看向裏邊,堅定地道。
白氏卻根本不信,她還要做事,沒時間在搭理她,隻說了一句“別鬧了,趕緊出去。”就轉身急急忙忙走到屋裏間。
蘇曉曉也邁步進去。
婆媳二人來到床邊一看,隻見孕婦已經眼睛發直,瞳孔無神,眼瞧著就要不行了。
“玲兒,別睡,你使勁點啊!”坐在一旁的馬氏已經急得眼眶都紅了,但除了鼓勵兒媳婦賣力生外,無能為力。
蘇曉曉皺眉,忽然瞥見有丫鬟端著碗參湯過來,她一把拿過去,轉身之際偷偷將空間裏的靈泉水兌了進去,走過去給堂嫂喂下,卻是出的多,進的少。
“嫂嫂,喝呀,你喝下去啊!”
馬氏也著急地說,“玲兒,你張張口,為了你自己,還有孩子,娘求你了......”
周玲緊咬牙關,牙齒全是血汙,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任誰也沒辦法。
醫者仁心,無論如何,蘇曉曉也不能看著一個孕婦死在自己麵前!
顧不了那麼多,她直接自己喝了一大口,嘴對嘴灌了進去。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這個喂法有點驚世駭俗。
可很快,奇跡出現了——
方才還了無生機的人突然倒吸一口氣,猛咳幾聲,活了過來。
這邊有了力氣,又有靈泉相助,生產也就事半功倍,很快,周玲就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
馬氏大喜過望,雙手合十感謝上蒼,還對蘇曉曉感激涕零的道了一聲謝。
白氏一麵為侄媳婦順利生產感到欣慰,一麵對蘇曉曉有些意外。
主要這個兒媳婦當初是用很惡劣的手段嫁過來,可沒能想,她瞧不上的兒媳婦竟然關鍵時刻救了侄媳婦跟她的孩子。
“行了,這生也生完了,準備受烙刑,然後上路吧!”
拿了破布堵上受刑者的嘴,用燒紅的烙鐵按上後脖頸的皮肉,刺啦一聲後滿院都是肉皮燒焦的惡臭。
受刑者叫也叫不出來,隻能疼得冷汗涔涔趴在地上。
可這該受的卻仍是逃不掉,很快,柳家人就全部被烙上了象征囚犯的標誌。
轉瞬之間,他們就成了最卑賤的階下囚。
烙刑之後,還要捆手。
柳晏直接把尚在昏迷的老夫人背了起來,然後才讓人捆了手,一聲不吭隨著大部隊往外走去。
所有人都被毫無尊嚴的捆綁成一串,隻待統領最後核對名冊,這一行人就要像牲畜般任人驅趕了。
那麻繩粗糲,綁的人又下了死手,幾乎是剛綁上,蘇曉曉就感覺手腕處痛癢難忍,她正準備動點手腳,就發現禦林軍統領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