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小滿昨夜想了一夜，覺得自己明明可以直接問老鴇的，何必自己挨個去聞呢？於是今天又來到了萬花樓。

把還在瞌睡中的老鴇拉了起來，“這城中，除了那香料鋪子，還有哪裏能買到比較特殊的香呀？”

白小滿說著，還特意地擠眉弄眼一番。

老鴇打著哈欠，看著白小滿，不怎麼願意搭話。青天白日的，跑來這妓院擾人清夢，就為了問這個。

白小滿從懷裏拿出一小塊碎銀子。

老鴇眼睛都亮了幾分，還是掩飾性地打了個大哈欠。“我倒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就是不知道爺你敢不敢去了。”

白小滿挑眉，示意她繼續。

“不知道爺聽沒有聽過樓蘭海市？”

老鴇晃著手裏的扇子，遮著自己的半張臉，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這但凡你想買的東西，在這樓蘭海市，總是能找得到的，隻是要你有這錢買，還有這命花！”

白小滿一驚，這樓蘭海市這般神奇？

老鴇拿過白小滿手中的銀子，搖著扇子走了。

白小滿回了府邸，叫忠叔把府衙的衙役們都集中到了院子裏。問道：“你們哪些人去過樓蘭海市？”

衙役們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說話。

董大有些怕地開了口，“大人，你問海市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打聽打聽，聽他們說特別神秘，什麼都買得到，就好奇問問。”

這下衙役們紛紛鬆了一口氣，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喲，這樓蘭海市，就跟閻王殿差不多，裏麵各種醜八怪齊聚一堂，什麼人都有。”

說完所有人都突然安靜，齊齊看向了白小滿。白小滿扯著自己臉上的黑毛，無所謂地看了這些衙役一眼。

衙役們便又開始說了起來。

“這海市確實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能買得到。你要是膽子大，也能掙到錢。可是，就怕沒命花呀！”

“海市有個傳說，去海市一次，少活三年！”

白小滿聽得認真。

又聽另一個衙役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你看那劉勇，去年還是個住在城南的窮光蛋呢，去海市做了半年的生意，就搬到了北街大宅子，日子過得那叫滋潤嘛。可是，你看，前幾日不就死了嗎？”

“都說海市，是拿命和魔鬼做交易，換富貴！”

白小滿連連點頭，問道：“那你們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去樓蘭海市見識見識？”

衙役甲：“縣尉，我家老婆要生了，我回去看看。”

衙役乙：“縣尉，我家母豬要生崽了，我回去看看。”

楊平還沒開口。白小滿就笑著說：“你家又誰要生了？”

楊平苦笑一聲，“縣尉，我就一光棍，可是我還沒討上媳婦呢？我害怕去海市。”

白小滿攬過楊平的肩膀，“你媳婦都沒有的小夥子，陽氣旺著呢，那些妖魔鬼怪近不了你的身，你跟我去吧！”

楊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我家三代單傳，就得了我這麼一個兒子。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下有......”

白小滿看著楊平滴溜溜的眼睛直轉悠，她倒是很想要聽聽，他一個單身漢，下有什麼。

“下有......下有三隻狗子，要是我出了點什麼事，我家的老母親，還有三隻狗都沒人照顧了。”

說完重重地給白小滿磕了兩個頭，起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