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這屋子裏值錢的東西都抬出去!”餘情在裏屋的床上躺著就聽見外麵叮叮咚咚的聲響。
撐起身子透過門縫向外望去,隻見一個臃腫的婦人正吆喝著往外挪桌子。隻肖一眼,餘情就認出來了,這個
滿眼精光的婦人是原主的大伯母丁慧蘭,平時就喜歡占人便宜。
慕野站在門口,堵住了那兩個搬桌子的年輕人的路,厲聲說道:“放回去!”
慕野就是她的病秧子老公,平時藥不離身,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三步一喘的。
如今看到別人找上門來倒是硬氣起來。
聽到慕野說話,丁慧蘭走到他跟前,張嘴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那死丫頭如今一隻腳進了棺材,餘家的家產,和你一個外男有什麼幹係!”
說罷就要伸手推慕野。餘情忍無可忍,順著床腿,摸到了一把砍柴刀,舉著刀就衝了出去。
大喝一聲:“你敢碰他!”
見餘情出來,丁慧蘭愣了愣,收回了手,轉頭指向餘情,罵道:“好你個小娼婦,才嫁出去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害你嫡親大母和你嫡親哥哥。”
餘情啐了丁慧蘭一口,不屑的說道:“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我們早就同你們分了家,如今倒是有臉,巴巴的欺負我們。”
這院子裏動靜不小,不一會,院子裏就站滿了人。
餘情拿著砍柴刀,指著丁慧蘭罵道:“你個老巫婦,打量著我爹不在家,我有生了病,竟然到我家裏來撒野。今天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家裏一根針,我砍死你再去陳情公堂。”
見餘情絲毫不退,手裏又拿著刀,餘根和餘平慌了神,他倆本就是個軟腳蝦,聽他娘幾句挑唆就巴巴的來了,沒有想到餘情是個硬脾氣。
餘平蹭到丁慧蘭身邊,低聲說道:“娘,要不算了吧。”
丁慧蘭潑辣慣了,瞪了餘平一眼,厲聲道:“搬。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能耐。”
餘情知道這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舉起砍柴刀就劈了上去,斜著她的腦袋砍到了門框上,砍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知道餘情是來真的,嚇得丁慧蘭腿腳發軟,也不管桌子了,撒丫子就往外竄去。
餘情提著砍柴刀追了出去,不理會丁慧蘭哭爹喊娘的罵聲。
眾人見餘情是來真的,紛紛上前拉她。餘情見餘平攙著腿軟的丁慧蘭小跑著出了院子方才作罷。
以暴製暴不是最好的手段,但往往更有效。
見丁慧蘭母子三人走了,寬慰了餘情幾句,紛紛回了家。
以前的餘情自然不會如此行事,隻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餘情。
她是個現代的倒黴蛋,在高速上出了車禍,生死不明。睜開眼就到了這偏僻的村子裏,成了這裏的餘情。
這裏的餘情也是個倒黴蛋,從樹上跌了下來,摔到了腦袋,當場嗝屁,她才魂穿到了她身上。
餘情在現代好歹是個金錢自由的獨立女性,到這來成了家徒四壁的小農女,還有一個病秧子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