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有中藥,你為什麼不阻止我?我明明打不過你!”
聽到這話,沈宴洲卻笑了。
但這次的笑卻和之前的不一樣。
之前是刻意的,現在,他是真的在笑。
也就是這一刻,徐知涼突然知道了什麼叫一笑百媚生。
卻萬萬沒想到,第一次體會到,竟然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看來你還是想讓我再說一遍,昨晚我與你廊上相遇,你酒氣熏天,見我之後兩眼放光,直接將我拽進了房內,我是掙紮過的,可是你一抹銀針...”
眼看著這熟悉的話要再說一遍,徐知涼下意識一個伸手就捂住了沈宴洲的嘴。
突然的接觸讓兩人都是一愣。
徐知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宴洲半抬著眉梢,在她捂住他的那一刻,眼底好像閃過了一抹光。
而沈宴洲溫熱的呼吸在徐知涼的手心交替,有些癢癢的。
“咳...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徐知涼輕咳一聲收回了手,沈宴洲卻是一聲歎息,“如此說來,你果真不打算對我負責?”
又說這個!
徐知涼無言以對,倒是沈宴洲勾了勾唇角,突的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腿放到了他的腿上,一手扶著,一手幫她輕輕幫她揉了起來。
動作輕柔,十分認真。
徐知涼一時愣住,都忘記了要掙紮。
他就蹲在她的身前,錦衣落地沾了塵土也毫不在意,手掌寬大近乎包裹著她整個小腿,溫熱深入,是內息在幫她療傷。
他半低著頭,額角的發絲輕柔的從肩側滑落,落在他優越的下顎線旁。
徐知涼借著燭火的光,看著他的側臉,竟有些失神了。
美色惑人啊!
徐知涼正看得起勁,沈宴洲突的抬起頭來,徐知涼凝視的目光來不及收回,被沈宴洲收入眼底,隨後唇角就浮上了笑意。
“疼嗎?”
說起這個,徐知涼隻想懟人,“你動的手,多重心裏沒數嗎?”
一句話讓沈宴洲徹底沒了話,一時間,房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沈宴洲的手還在輕輕揉動著。
就在徐知涼感到有些尷尬時,沈宴洲才再次抬起頭來,“此番是我不對,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來,不會有下次的。”
沒想到他憋了半天說的會是這樣的話。
還出奇地溫柔。
看著他眼底的愧疚,徐知涼本來滿腔的怨懟也都消散了個精光。
甚至於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感覺著他的接觸,臉就又開始紅了起來。
“好了,我沒事了!”
徐知涼趕緊掙紮著從他手裏抽回了腿,心跳莫名有些快。
沈宴洲見狀,這才站起身來。
“來!”
“什麼?”
徐知涼一個抬頭,就見沈宴洲俯身下來,還沒看清沈宴洲手裏拿了什麼東西,沈宴洲就已經一手輕柔地捏上她的下巴。
她本應當防備,卻被他眸中的溫柔奪去了心神,任由他將丸子喂進了口中。
“這是什麼...糖?”
甜甜的味道暈開,很好吃。
“嗯。”
沈宴洲輕應一聲,徐知涼無語,這是拿她當孩子哄?
而且,他是從哪裏變出來?
徐知涼好奇的打量著,沈宴洲已經走到一旁拿了披風過來給她披上。
她這才想起來,肩上的衣服之前被他抓破了。
好像在他麵前,她總是會莫名的有很多疏漏。
沒有注意到徐知涼的神色,沈宴洲手指修長,幫著她係好披風,這才又認真的看向她。
“夜色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徐知涼趕緊起身,本來疼著的腿在他的揉動過後,真的好了很多,身影一竄就到了門口。
正準備出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沈宴洲。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那人房裏?”
“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
這話也是徐知涼萬萬沒有想到的。
沈宴洲側身看著燭火旁,身影修長,好像莫名透著聖潔的光暈。
緊接著沈宴洲唇角輕勾,“而且,我隻對一個問題感興趣,那就是,你何時對我負責?”
果然!
聖潔的光暈瞬間破了個幹淨,徐知涼一臉無語,轉身就出了畫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