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遠,都在皇城附近的玄武街上。”虞未雪隨口道,她們一直向前走著竟然快走到了裴府。
裴府在西邊的白虎街上,那邊住著的依舊是達官貴人較多,隻不過白虎街上比較安靜,並不允許百姓在此販賣物品。
相比之下玄武街就隨意許多。
陳嘉憐也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環境,她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這邊......好安靜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虞未雪跟在陳嘉憐後麵走著,在經過裴府附近的時候,不著痕跡仰頭看了一眼那顆樹。
樹上濃密樹葉遮擋著一個隱約的身影,若是不仔細看,還真觀察不到。
虞未雪靠近那棵樹,一個紙條瞬間穿過樹葉從天而降,她暗中迅速伸手,將紙條攬入袖中。
陳嘉憐隻顧著往玄武街的方向走,完全沒注意到虞未雪的舉動。
她神色自如地跟上了陳嘉憐的步伐。
終於走到了玄武街的街道,陳嘉憐鬆了口氣:“那條街氣氛好壓抑啊!我都不敢呼吸了!”
她看著眼前有在叫賣的百姓:“這樣熱鬧的氣氛才對嘛!”
虞未雪笑笑:“白虎街的權貴較多,都是朝廷重臣,自然嚴苛一點。”
其實和這無關,隻不過裴府有過作威作福的前科,後麵雖有收斂,但是沒人想去觸這個黴頭,所以白虎街才比較安靜。
陳嘉憐到了玄武街神情自然下來,又延續了剛才的話題。
“二皇子府不會是那個吧!”陳嘉憐指著一個看起來有些舊的宅院,擔憂道。
虞未雪看過去,那個宅院還不如陳府的氣派呢,看起來是寒酸了些。
她點頭肯定:“對。”
陳嘉憐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我知道他混的慘,沒想到他混的這麼慘啊!”
虞未雪不可置否。
當年後宮嬪妃之中裴家一家獨大,二皇子的母妃沒有太多恩寵。
之後裴家皇後被皇帝故意冷落奪了實權,二皇子母妃家權利太少無法給他爭取,如今這麼落魄也不奇怪。
反倒是陳嘉憐臉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有些過於奇怪了。
虞未雪心底若有所思。
陳嘉憐一回府直接回了自己院子,直接躺在床上懶得起來,目光呆滯地盯著床頂。
今天在外麵逛了一上午,食譜沒賣出去不說,連一個金龜婿都沒有釣到!
她都要懷疑自己的身份其實不是女主,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小炮灰了!
陳嘉憐疲憊地閉上眼睛,然後又堅毅地睜開:絕對不能放棄!今天也不是毫無收獲,起碼已經把錯誤選項都排除掉了!
她堅定不移地確定了自己成長型女主的身份:“男主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虞未雪回陳府之後先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轉身將門關緊插上了插銷,才從懷裏麵掏出聞風傳信的紙條。
上午一般是她出門“采買”的時間,今日被陳嘉憐纏住,隻能把她帶到白虎街裝作路過才收到聞風的消息。
這次並未用加密的方式傳信,虞未雪一目十行查看著信息。
“黎川並不是裴府的人,或許可用;裴將放棄陳這顆棋子,你準備入宮。”
虞未雪心下有了較量。
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虞未雪看了眼門口,眼疾手快將手裏的紙條塞回懷裏:“是誰?”
春桃推了推門:“知憶姐姐?你在裏麵啊,你怎麼把門插上了?”
虞未雪鬆了口氣,從裏麵打開門:“我來葵水了,過來換下衣服。”
春桃應了一聲。
她進來把手裏的食盒放在房間的桌上,露出一個求表揚一樣的笑容:“我問了廚房,知道姐姐你還沒去,我一起帶進來了!”
虞未雪笑著:“謝謝小桃。”
春桃一邊往嘴裏麵塞飯,一邊問虞未雪:“知憶姐姐,你今日跟著小姐出府了吧。”
她壓低聲音靠近虞未雪:“小姐......還是那副......特別奇怪的樣子嗎?”
春桃看起來有些忌諱,但還是掩飾不住眼神裏麵濃濃的好奇。
虞未雪對這個小姑娘還挺有好感,自己不久也要離開陳府,也不在意多說一些內容。
“小姐確實還挺反常的。”
春桃年紀小,知道這件事情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怎麼回事啊?真的是被......奪舍了嗎?”
虞未雪點頭:“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隻判斷的出來她絕對是異世之魂。”
陳嘉憐對這個王朝亳不熟悉,並且對眾人亳不設防,隻要是接觸過的人也許都猜的出來。
春桃驚訝:“真的啊!這可比畫本子有意思多了!”
說著她嘟囔道:“老爺和夫人竟然都沒發現,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