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憐的行動力還蠻高的,說著要將那些藥材都用到飯食裏麵,晚上陳尚書不在府上的時候,她就把食譜寫出來了。
她做出來的菜還放了藥材,根本沒人敢嘗試著吃。
隻有陳嘉憐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非常好,非常“慷慨”地把這道菜賞賜給了下人。
但是那道菜最終還是沒人敢吃。
庖廚冷哼一聲:“這是什麼歪門邪道,往菜裏麵放這些藥材就能好吃?癡人說夢!”
畢竟隻是一些普通的菜,連藥材相不相衝都沒有問過郎中,萬一有問題呢。
也有下人猶豫:“這個和藥膳差不多吧......說不定也有奇效呢......”
庖廚一句話懟回去:“那你嘗嘗看!”
那人一下不敢說話了,庖廚在這個廚房裏麵的地位擺在那,那人也不敢亂說惹人家生氣。
但是陳嘉憐自己都嘗過一口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個下人心裏麵腹誹,小姐雖然沒下過廚,但是保不準小姐看過的書裏麵會有呢。
陳夫人在郎中給陳嘉憐把了幾次脈之後總算同意陳嘉憐自由活動的要求。
之後一大早,陳嘉憐又去廚房裏麵做了一份。
當即叫上虞未雪就說要出府去外麵逛逛。
陳嘉憐在前麵走著,虞未雪提著食盒跟在後麵。
陳大小姐好像頭一次見到這個街道的樣子問東問西的,虞未雪到不覺得奇怪,畢竟之前陳嘉憐的異常舉動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陳嘉憐終於逛累了,她問虞未雪:“知憶,這附近最大的酒樓是哪啊?”
“就在前麵,京城最大的酒樓——風客來。”
陳嘉憐打了雞血一樣,抬起胳膊遙遙指著風客來的方向:“衝啊!”
虞未雪平心靜氣地跟在她身後。
她猜著陳嘉憐這道菜是有作用,她都提了一路了,也沒聽到陳嘉憐的解釋。
現在要去酒樓,大概是有這道菜的作用。
陳嘉憐一到酒樓十分豪邁喊了一嗓子:“小二!上壺茶水!”
小二拿下掛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陳嘉憐坐的那張桌子,滿臉堆笑:“這位姑娘要什麼茶?”
陳嘉憐哪知道有什麼茶,直接一揮手:“來最貴的!”
說著從自己荷包裏麵一錠銀子,看重量也有二兩。
小二拿起銀子掂量掂量,立刻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樣:“好嘞這位姑娘!馬上給您上好茶。”
陳嘉憐對銀子沒有什麼概念,還好奇地四處張望。
虞未雪看著那錠銀子心痛無以複加。
一壺茶而已,哪用得了這麼多銀子?
茶上的很快,小二滿麵笑容問陳嘉憐需不需要上什麼菜,陳嘉憐往櫃台那邊看了眼:“你們掌櫃在嗎?”
小二愣了一下:“呃......在,您找我們掌櫃有什麼事嗎?”
陳嘉憐把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我有些生意找你們掌櫃談。”
說著她把桌上的食盒推過去,神神秘秘道:“是一道菜的食譜。”
虞未雪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耐人尋味,還以為有什麼用處,難道她想賣食譜?
酒樓庖廚的手藝才是酒樓真實的水平,一個食譜想賣給掌櫃,掌櫃還未必要呢。
那小二也是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假笑:“那......這位姑娘稍候片刻,我將這道菜拿去給掌櫃看看。”
陳嘉憐猶豫了一下,心中疑惑:怎麼跟小說裏寫的不一樣?人家女主拿出來一個食譜,掌櫃千恩萬謝的迎出來。
怎麼到她這兒,待遇急轉直下呀!
小二咬死了說掌櫃不肯下來,陳嘉憐隻好答應了讓他把菜拿上去。
掌櫃在樓上的包廂看書,小二上來在掌櫃耳邊低聲語了幾句。
隻見掌櫃原本半躺在椅子上的身體直接直立起來:“一個姑娘要賣食譜?是拿我開涮的吧?”
也不怪他懷疑,廚子的手藝基本都是家傳,而且傳男不傳女。
一個看起來挺體麵的姑娘,說是要賣食譜,怎麼聽怎麼假。
掌櫃放下書:“把食盒提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