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燕翊楚出聲,綠煙都還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三弟,想必這就是你的紅顏知己,綠煙吧!”燕翊楚嘴中雖然在詢問,可是言辭卻是帶著肯定。
綠煙聞言,身子不由僵了一下,她沒想到他的主子這麼快就來這兒了。
怎麼辦,她方才沒有給他請安,會不會懲罰她啊!
想到燕翊楚的暴戾,綠煙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綠煙參見二皇子,請......請請二皇子恕罪。”綠煙低著頭,身體如篩糠,磕磕巴巴地說著話。
綠煙這副害怕的模樣,被燕翊齊和江文秀看在了眼裏。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綠煙跟二皇子之間有問題,不然,為什麼這二皇子隻是說了句話,並未做其他的事情,綠煙就怕成這樣了。
江文秀抿唇一笑,果然,這二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來探聽消息的。
看來綠煙這背後的人,應該就是燕翊楚了。
想清楚了這一層,江文秀反倒是鎮定下來,準備看好戲。
她相信以燕翊齊的聰明,應該也能想到這一層,接下來就要看燕翊齊如何應對了。
“綠煙,二皇子是來給你送禮物的,還不趕快向二皇子道謝。”燕翊齊看得清楚明白,趁機說明燕翊楚的來意。
綠煙聞言,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燕翊楚,又看了看燕翊齊,她心中鎮定了幾分。
雖然她是二皇子的人,可是現在她是燕王府的人,又得燕王寵愛,燕翊楚一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況且,她的手中現在還有二皇子需要的東西呢!
這樣一想,綠煙也就釋然了。
“綠煙多謝二皇子抬愛。”綠煙再次向燕翊楚行禮,在行禮之際,她隱秘地朝著燕翊楚做了個手勢。
看到綠煙的那個手勢,燕翊楚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知道,綠煙成功了。
“不必如此,你替我照顧我三弟,這禮物是你應得的。”燕翊楚一語雙關,笑得開懷。
綠煙拿了禮物,燕翊齊便隨意尋了個理由,讓她退下了。
“綠煙,你身上還有傷,退下去吧!”燕翊齊一臉關切地看著綠煙,略帶溫柔地說道。
聽到這話,綠煙的臉上不由升起兩朵可疑的紅雲,想來應該是害羞了。
燕翊齊的關心,無疑加大了綠煙的信心,認為燕翊齊真的是喜歡她的。
想著以後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綠煙的心情不由格外的好。
可是,當她的目光移到江文秀的身上時,卻變得冰冷狠毒。
因這在前廳裏有著燕翊齊和燕翊楚這兩尊煞神在,綠煙才收斂了些。
綠煙的動作,江文秀自然是看在眼裏,可她卻不想與之計較,畢竟她又不是人民幣,得做到人人喜歡。
更何況,看你不順眼的人,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看不順眼,她犯不著去討好誰,做好自己就行。
“二皇子,王爺,王妃,奴婢告退!”綠煙說完,便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剛剛綠煙的話,燕翊齊可是聽在了耳裏,記在了心中,並且心中有了一定的計較。
在這王府之中,他燕翊齊最大,而這綠煙竟然把燕翊楚排在了他的前麵,到底誰是她的主子,一眼便可看出。
燕翊齊心中冷笑。
哼,且讓你再蹦噠蹦噠,等你開始行動,就是你的死期!吃裏扒外,背叛他的人,他絕不會輕饒!
燕翊楚聽到這話,倒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覺得綠煙的話,證明了他的地位比燕翊齊高,不禁傲然。
江文秀目前就隻是個看戲的,自然不會卷入他們倆的爭鬥中,下場作戰,可沒有在旁邊看戲愜意。
“二皇兄真是仁義,連我這府中的丫鬟都能顧著,相比之下倒是三弟不夠體諒下屬了。”燕翊齊嘴角夾雜著一絲冷笑,略帶陰沉地說道。
“三弟,此言差矣,我這不是看三弟有腿疾,忙不過來,才會多此一舉嗎?要是三弟覺得二皇兄做得不妥,還請見諒。”燕翊楚言語愧疚地說道。
嗬,裝得還真像,要是不知道這燕翊楚的真麵目,燕翊齊還真的就信了,可惜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上了那麼多的當,還會入他的坑!想得倒美!
“二皇兄應該聽過各司其職這話吧!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至於別人的家事兒,還是不要過多的插手,若不然,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皇兄想要接手我的燕王府呢!”燕翊齊臉上帶著笑,可眼眸之中盡是不屑之色。
腿疾!不是他燕翊楚的手筆嗎?這會兒在這充好人,可能也就他做得出來吧!
一想到這些,燕翊齊心中對江文秀的恨意,不由又多了幾分。
坐在一旁的江文秀,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剛剛還熱熱乎乎的天,怎麼突然之間變冷了呢?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江文秀自然不知道是旁邊這個燕翊齊牌的空調在製冷,她要是知道,定會忍不住吐槽一句,神經病,沒事兒放冷氣!自己喜歡冬天就好,幹嘛還讓別人陪著一起呢!
燕翊齊如此直白的話,讓燕翊楚臉上維持的笑容有些繃不住。
江文秀看到燕翊楚臉上的笑容,讓她想到了之前網絡上盛行的假笑男孩,真的是笑了還不如不笑,實在是太假了,讓人看著不舒服。
“三弟妹,看來三弟是怪我多管閑事兒了!”燕翊楚忽而調轉矛頭,似帶著幾分委屈地看向江文秀,仿若在說給他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
江文秀覺得這燕翊楚簡直是有毛病,讓她安靜地看戲不好嗎?非得把她一介弱女子拖下水,好裝委屈,這種人簡直就人渣一個!
燕翊楚自然不知道江文秀在心中把他罵了個千百遍,臉上仍然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覺得王爺說得對,二皇兄的手伸得有點兒長,是該收斂收斂,畢竟我家王爺隻是有腿疾,並不是有腦疾,”江文秀不緊不慢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況且,二皇兄也不是個閑人,我們家的事兒,也就不勞二皇兄記掛了。”
江文秀其是想說,燕翊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可是礙於他的身份,多少含蓄了些。